手轻轻一松,里面价值好几万的三十多双鞋全掉进了进去,火猛地窜了起来,纪山英肝胆俱裂,他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,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……宋临青……宋临青啊!”
屋檐外雨声潺潺,火烧得噼里啪啦作响,宋临青的心也被烧成了灰,没有一点感觉。
他冷漠地望着痛哭流涕的纪山英,淡淡道:“你不配拿我的恩惠,狗东西。”
纪山英压住哭声,沉默了几秒,他突然笑了起来,笑声阴森诡异,吓人得很。宋临青的脖颈上的伤口也突然疼了起来,他再站不住,往后退了一步,转身就走进雨里。
雷雨交加,宋临青走得飞快,但纪山英的声音还是阴魂不散地追了上来,混着雨水砸进宋临青的耳朵里,震耳欲聋:“宋临青,你最好别让我抓到……否则不止你的脖颈,你的血、你的肉、你的骨头,我通通都要咬碎吃掉!我太恨你了,给了我又全都无情地毁掉……宋临青,我恨死你了!”
第二十章
两年前的雨随风送到宋临青眼前,变成一滴将落的泪,悬在他睫毛根处,亮晶晶的。
纪山英丢下行李,一把将宋临青搂进怀里,伸手捧着宋临青的脸轻轻摩挲,吻也落了下去:“怎么我看你一眼,你就吓破了胆,要哭了呢。”
“放开我。”
宋临青咽下堵在喉咙里的酸涩,闭眼别开了脸。
“你以为我还会听你的话吗?”
纪山英捏住宋临青的下巴往上抬,指腹碾磨过那两瓣被他糟蹋得不成样的红唇,讥讽道,“你两年前走的时候不是神气得很吗?我都跪下来舔你手心了,求你不要烧那些鞋子,你呢宋临青?你一脚踹开我,还带走了我的新娘!再他妈神气给我看啊!”
“……”宋临青翻起眼,仍旧冷漠异常,“我不需要一只从里到外都脏透了、坏透了的臭狗来舔我,太恶心了。纪山英,你恶心死……唔!”
话没说完,暴烈狂躁的吻堵了上来,巨大的冲力将宋临青压进了山茶探下来的繁茂树枝中,绿得发黑的叶簇拥着面若春花的美人,纪山英的欲望一触即燃,他明白,他一直都知道,他想要宋临青,把哞哞和宋临青放一起,又或者把岑林花和宋临青放一起。再者所有的一切加在一起,另一边只放宋临青,他也只要宋临青。
他心里的天平毫无公平公正可言,在宋临青面前,完全倾斜成一条垂直于地平线的直线,世界天翻地覆,下一秒就要爆炸,他也要吻宋临青。
“这是在外面!”
宋临青用力推着纪山英的胸膛,他手掌之下,是纪山英跳得杂乱无章的心脏。
颤动透过宋临青指尖的神经末梢,往上连通宋临青的心,他是害怕有人经过,心也跳得奇快。
纪山英伸手抓住宋临青脖颈,把他往自己唇上摁:“在外面怎么了?我照样干你。”
“够了……够了!”
宋临青反手抓住了纪山英的头发,把人往后狠拽,纪山英叼着他的唇肉不松手,血从他口腔内壁的嫩肉里渗了出来,纪山英满脸的欲求不满,鼻息粗重,眼睛里塞满宋临青。
“我饿了。”宋临青松了劲,手仿佛在摸纪山英的头发,“做饭给我吃吧。”
纪山英愣了下,被情欲缠绕的混沌眼珠慢慢恢复澄净,他舔掉宋临青唇瓣上的血,依依不舍地亲了一口,这才一手拎着行李,一手拉着人进门。
纪山英家已经和两年前大不一样了,重新盖了四层小洋房,装修得很是气派招摇。刚才不舒服得厉害,宋临青才反应过来,门前修了水泥路,路也宽了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