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看着舒服。
他和老师周自声从金北出发,跟白韵他们在楚明市会合。
周自声见吊着手臂的冯千行也在,他惊奇道:“你不在家养伤,怎么也跟来了?”
“有头有尾嘛,我虽然只有一只手,但另一只手还是可以帮你们拿东西的。”冯千行乐呵呵道。
他讲得挺好听,实则是怕白韵跟宋临青两个待在一起生出感情,那时候就更难办了。
虽说他怕再遇上纪山英那条疯狗,但喜欢的人跟人跑了就是真跑了,这可不是开玩笑的。
“好吧。那上车吧。”
他们对山路不熟,找了个人来开车。宋临青坐窗户边,眼看白韵就要紧挨着坐下,冯千行赶忙把白韵赶到副驾驶位置去:“后面都是大男人,你坐后面干什么?去前面坐。”
“多管闲事。”白韵嘟囔了一句。壳籁音籣
车走了起来,宋临青被冯千行身上的药味熏得有些不舒服,他偏头将冯千行从头到脚看了个遍,这结实健壮的体格,怎么看也不像会被纪山英那小子打成这副模样。
“看什么?”
冯千行不好意思再呛宋临青,他连宋临青的相机钱都还没凑够呢,现在得当孙子。但他妈的,为什么一个相机就要二十多万?!他妈的!
宋临青压低声音,问:“这伤……是你摔的还是被人打的?”
“摔的!”冯千行的脸一阵白一阵红的,他往右边挪了挪,说,“谁能打我?我打别人还差不多。”
看起来还被威胁了。
宋临青一眼就捕捉到冯千行脸上一闪而过的恐惧。要是觉得丢脸,可不该露出这样一副怯懦的模样,而是心有怨恨,面露凶色。
太凶了。
宋临青眼前闪过纪山英的脸,他有些头疼。他身边的人大部分都是些谦谦君子,偶尔遇到一两个像冯千行这样的,自动屏蔽处理就好,像纪山英这样奇怪的他第一次见,他可怜他,珍惜他的天赋,但又害怕他。
可他还是买了十几双价格不菲的球鞋,带来了山花地。
无论如何相识一场,也想过要给纪山英买鞋,等送完礼物,就是大路朝天,各走一边了。
山花地的天气回暖,湛蓝的天万里无云,绿树蓝天,美得让人心旷神怡,宋临青心情好,也不觉得晕车了,拿了备用相机,沿路拍着植物走。
最后一棵古树是棵银杏,在山上的一座寺庙里。
寺庙年久失修,破败不堪,院子里的银杏又粗又高,满树金黄,落了一地的叶,满院都金灿灿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