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,趁春秀还没进屋的时候,蒋进顺着墙角偷偷摸进了她的屋子。
蒋蔚走马行镖已经有十来天了,约莫要年关才能回来,所以蒋进也放肆了起来,直接鸠占鹊巢。
春秀进屋时,乍一看到被窝里隆起了一道人形还吓了一跳。
“你怎么也不出声啊!”
蒋进刚在被窝里窸窸窣窣捣鼓,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后才露出一个脑袋:“天冷,你快进被窝里暖和暖和!”
春秀睨他一眼,背过身坐到炕沿边,自顾自地开始绞发。
蒋进百无聊赖地歪着脑袋看她,看了没一会儿又躺不住了,裹着被子挪到了她身后,一把把人抱住。
身后一阵热气袭来,春秀不用回头就知道这人肯定已经把衣裳都脱好了...
“手都凉了...我帮你暖暖...”他一手抢过她绞发的帕子,另一手牵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腰腹上。
紧实的肌肉散发着腾腾的热气,像一只烧满了红碳的炉子,光是贴着他就能感觉到外头的冷气好像都被逼退了。
见她没有抗拒,蒋进这才敢小心翼翼问她:“我是哪里做错了?你今天都不怎么同我说话了......”
说着说着还给委屈上了,声音闷闷的,听着很是可怜。
春秀抿了抿唇,还是有些不想搭理他。
现在一想,小翠的苗头应该早就有了,先前她和自己在一块儿的时候,打听了不少蒋进的事情,那个时候还以为她只是随口问问。
眼下这样的情况,可真是一滩浑水!闹不清楚!
一边是自己名义上的小叔子,实际上却是亲密的枕边人,日夜相待,早就不是单纯的睡觉关系。
另一边是交好的友人,牛小翠是个挺好的姑娘,性子直爽,自己初来乍到,她也帮了许多忙。
正因为知道她是个好姑娘,春秀才更加犹豫踌躇,不知该怎么劝说处理他们二人的事情。
况且牛小翠不像李员外家的姑娘,她就住在隔壁,和蒋进抬头不见低头见,要是他们朝夕相处真对上了眼......
她若是嫁进来了,自己和蒋进的关系尴尬,定是要分家的。要是没嫁进来,一想到她对蒋进的心思,而自己还背着人和蒋进有其他关系,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了……
见春秀默不作声,蒋进高悬的心就更加紧张了,伏低做小的姿态摆得十足,就差跪到她跟前认错了。
“我要是哪里做错了,你尽管和我说。你要是不说,我都不知道自己错哪里了,你总该给我个改过的机会吧?”
“好秀秀,你快理理我!你要是不理我,我这一颗心悬着,晚上吃饭都不香了...!”
春秀拗不过他没完没了的纠缠,贴在他腹肌上的手用力一拧,嗔骂道:“谁叫你是个没眼力的,哪里惹了我都不知道!”
蒋进忍着疼又往上凑了凑:“好秀秀,你倒是说呀,我一定好好改进!”
顿了顿,又想到今日事情的源头“是不是因为那个牛小翠的缘故?你要是不想我见她,那我以后就不见她了。你要是想我对她好一些,那我下次见到她就和和气气的,一定不把她得罪了!”
春秀又气又笑,瞪他一眼,小声骂道:“你这傻子!...”
蒋进嘿嘿一笑,赶紧接话:“对对对,我是个傻子,所以这不是要劳烦你好好调教调教嘛...”
春秀被他这没脸没皮的样子逗得噗的一下笑出声来。
“你是没做错什么,是我多想了。好了,别问了,早些睡吧。”
蒋进小心翼翼打量她的神情,见她终于不似方才那样严肃了,这才悄悄松了口气,从身后环抱住她的腰,连忙应道:“好好好,咱们睡觉去,今晚我定让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