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秀忙进忙去,压根儿没发现,房子斜后方的进山路边,一个高大的男人正靠在树上,往她们的院子里瞧。
蒋蔚送走蒋进和蒋煜后,便在屋里躺了大半日,也提不起上山的劲儿。
脑子里总是闪过山下小寡妇那白花花的身子。
先头下来一次,那小寡妇不在家,只有个女娃娃坐在院子里。他刻意走近了些,那女娃娃瞧见来人,抬头和他对望,也不害怕。
蒋蔚盯着她枯黄的小脸看了许久,一声不吭又走了。
春秀忙活完,锁好屋门,上炕搂着胖妮儿睡觉。
她家的院墙矮,只有半人高,院门锁或不锁,都起不了什么作用。
这边的人不时兴建高院墙,故而院里有点风吹草动,隔壁的人家都能瞧见。
春秀家附近虽然没有离得近的,但正因她住得偏,又是孤儿寡母的,一入了夜,回房时,她便更要把屋门锁紧。
蒋蔚就这么靠在树上,盯了半晌,被蚊子咬了满手的包,直到月亮高高挂起,才转身上了山。
0011 拿野鸡和寡妇换h
春秀一连忙了好几日,终于赶在下雨前,把苞米和谷子种上了。
忙完了田里的事,房子周边还有几块她开荒出来的菜地,最近疏于打理,这些日子又长满了杂草。
春秀拔了两日草,又往菜地里施了些尿肥,看着已经长出花苞的瓜条,再累都值当。
即便如此,她还是不得闲。
厨房里的柴火也剩得不多了,赶在下雨前,还得屯些干柴回来。
她力气小,身体又不算顶好,爬不了远路,只能在山腰附近捡些干掉的树枝。
运气好的时候,偶尔也能在一些崎岖的斜坡上,碰上被村民们遗漏的枯木桩子。
漫山遍野的扒拉了许久,才捡满一筐。
重重的一筐柴将春秀的肩膀压出两道肉痕,她抬手用袖子擦了擦脑门上的汗,三步一喘地回到山路上,准备下山。
蒋蔚正好从山上下来,手里拎着一只野鸡,野鸡的翅膀还在扑棱,弄出不小的动静。
春秀转头望去,见到那人,白皙的脸上顿时涨得通红。
他怎么在这儿?
转头一想,人家是猎户,本就住山里......
春秀羞臊在原地,愣了半晌才错开眼,转身快步往山下走。
“等等!”蒋蔚叫住她,几个跳步,便追到了她身侧。
春秀还是紧张地咽了咽口水,躲开他逼人的目光“怎...怎么了?”
蒋蔚也暗暗屏住了呼吸,喉间倏地感到一阵干哑“今晚我去找你,这个野鸡给你?”
春秀看了看那只扑腾得厉害的野鸡,又看了看木着一张脸,瞧不出神情的猎户,好半晌,才轻微点了点头。
蒋蔚憋着的一口气略微松快了些“我帮你把鸡杀了,晚上带下去。”
“别杀!....”春秀连忙阻止,斜眼偷偷瞧他,才小声解释“我...我想养在窝里下蛋。”
蒋蔚视线落在她鼓囊囊的胸前,想也没想就应道:“野鸡不好下蛋,只能吃。我把家里的母鸡给你一只吧!”
“好...”春秀点头应了“那...那我先下山了...”
见人走远,身影都拐得看不见了,蒋蔚才拎着野鸡回家。
他在院子后面的林子里,围了一大块地养鸡。鸡生蛋、蛋生鸡,养了这么些年,也有二十几只了,还不包括陆陆续续卖出去和吃掉的。
不过下蛋的母鸡,总是比野鸡还要更值钱些的。
三个大男人活了二十几年,一年到头都和女人说不上几句话,更别说是逛窑子了。
因此便也不知道,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