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,每次换季,都容易感?冒。”

席惟回答:“我记住了。”

应琴看他?。

他?站在那里,推着轮椅,看起来依旧英俊,但脸上却带着一点挥之不去的疲惫。

这是照顾久病在床的人时,很常见的一种疲倦。

照顾病人太?过?于耗费心力了,尤其是席惟,事?无巨细,都不假手于人。

应琴曾经?想要亲自照顾倪知,席惟却直接拒绝了,他?当时反应太?过?剧烈,就像是有谁要将他?的心挖出来一样,简直像是发了疯。

应琴被?他?吓到,没敢再提这样的话,却也害怕他?会照顾不好倪知,但观察了一段时间后不得不承认,就算是自己,大概也不会有席惟这样细致入微,能将倪知照顾得这么好。

她看席惟的时间太?久,席惟忽然笑了笑,和应琴说:“应阿姨,我感?觉今天小知好一点了。”

这种话席惟说过?很多次,从?最初的期待惊喜,再到一次次的失望,应琴心里,其实已经?不抱有希望。

应琴勉强问:“是吗?怎么了?”

席惟笑道:“我替小知洗头发的时候,水珠不小心滚在他?的脖子上,他?瑟缩了一下。阿姨,我觉得小知快要醒了。”

眼?眶一红,应琴差点掉下泪来。

哪怕知道席惟的身份地位很高,应琴却还是握住他?的手,颤抖着说:“孩子,辛苦你了。你是不是太?累了?”

席惟说:“我不累。照顾小知的时候,我很开心。”

应琴没有忍住,哽咽了一声,连忙转过?身去,叶勋成抱住她,感?觉她在怀里泣不成声。

席惟却没有落泪,漆黑的眼?底没有什么情绪波动,只是俯下身去,小心翼翼地将一朵缠绕在发间的花轻轻地捋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