倪知的神情冷了下去:“你想要我怎么做?”

“自己把眼镜摘下来。”席惟说,“我想看看你。”

倪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
可席惟不紧不慢,又重复了一遍:“我要看你。”

确定了。

他不但是个疯批,还是个变态。

说话的语气,像是要他自己把衣服脱了。

不是不行,但……

“凭什么?”

倪知的手指纤细,打字很快,在暗夜里,指尖点在亮着的屏幕上,散发出一种萤石一般半透明的色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