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如果那样做,实在对倪知太冒犯了。
他不可以那样。
不是?不失落的,或许这是?他一生唯一的机会,可以接近那朵山尖上的玫瑰。
但他到?底还是?放弃了。
门前的侍应生已经拖着硕大?的酒柜走了进来,柜中满是?价格不菲的好酒,每一支都价值数百上千英镑。
德纳鲁问莱昂:“是?你点的酒?”
莱昂摇了摇头,侍应生恭敬道:“是?酒吧老板请各位的,今晚的消费,一律免单。”
德纳鲁哈哈笑了一声:“老托比什?么时?候这么大?方了,居然舍得拿这些好酒出来?”
侍应生回答:“我们的老板换人了。”
德纳鲁一愣。
这家酒吧开在圣修斯公学?内部?,已经开了数十年?,老板托比和校董关系不错,没想到?现在居然换人了。
德纳鲁问:“换了谁?”
侍应生仍旧只?是?微笑:“抱歉,德纳鲁少爷,这不是?我可以过问的事?。”
德纳鲁只?是?随口一问,他们这样的少爷,走到?哪里都有?人套近乎热情款待,这样的酒再好,也不会引起他们的激动,只?以为是?要来奉承他们。德纳鲁随手抽了一支冰酒出来,旁边也有?人上前选酒。
莱昂已经恢复了正常,问倪知:“有?感兴趣的酒吗?”
倪知摇了摇头。
酒意微微上涌,他面颊泛红,似是?盛放的玫瑰,漆黑眉目带着水润的媚意,神情却又很冷,交织成矛盾又微妙的模样,就那样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,很从容地打字:“我去上趟洗手间。”
莱昂有?些担心他:“要我陪你吗?”
倪知回答:“不用……”
走了两步,歪了一下,差点摔倒。
莱昂连忙上前,扶住了他:“还是?我陪你吧。正好我也要去洗个脸。”
倪知靠在莱昂怀里,感觉自?己头晕晕的。
果然喝多了。
他懒洋洋地想。
不过偶尔放纵一下感觉也不错,就好像走在棉花里面,整个世?界都软绵绵的。
唔……
莱昂的胸肌是?硬的。
奇怪,肌肉不发力的时?候,不也是?软的吗?
倪知好奇地戳了一下,感觉莱昂绷得更紧了。
倪知笑了起来,有?点坏心眼地抬头去看莱昂。
莱昂额上出了汗,神情却很严肃,唇瓣紧紧抿着,单手揽在他的肩上,另一只?手不敢去扶他的腰,只?敢那样虚虚地护着。
很绅士的男人。
如果不是?穿书了,说不定自?己会和他谈恋爱。
当然,这只?是?喝醉之后的一点假设,等他醒了,肯定就不会有?这样的念头。
之前没穿书的时?候,每次自?己喝醉了,哥哥都如临大?敌,像是?防着洪水猛兽一样,把每个敢于靠近的男人女?人都给赶走。
倪知有?点不开心。
他想回家了。
他听到?莱昂说:“洗手间到?了。”
倪知点点头,又听到?莱昂问他:“自?己可以吗?”
倪知又乖乖地点了点头。
莱昂有?些担心,但还是?没敢提出来陪倪知进去,只?见他送到?了门口,替他推开了门,而后关上。
说是?洗手间,其实更类似于休息室,香气氤氲,每个角落都打扫得像在发光,大?门进来后又分了七八间房间。
门里面,一半是?休息室,另外一半可供洗漱,如果有?需求,甚至可以在这里睡觉过夜。
只?是?里面的灯似乎坏了,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