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肮脏至极,和惜辞半点都比不上。”
见阿尔芩死不悔改,他直接把她偷盗的布防图甩出来,人赃并获的,她狡辩不了了。
而且布防图都被翻出来了,那她做的那些事,楼危肯定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。
事已至此,阿尔芩也不装了。
她知道自己必定是难逃一死了,面对楼危的嫌恶,她当场讥笑出声。
“你现在装什么装!我下贱?你上我的时候怎么不说我下贱?!”
“现在说我脏了?我比不了你的惜辞殿下?那你知道吗?”
“接风宴那天,你我在御花园里幕天席地时,她就在你身后。”
“你说我脏,那她看你又何成不脏?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好东西吗?”
看楼危那要崩不住的样子,她又说,“哦,我再告诉你一件事。”
“那天就是我推她下水的,我跟你说她先动的手,你也真信了。”
“我那时候也根本没病,我就是故意的,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她吗?那你怎么把她的救命药给我了呢?”
“哈哈哈”她大笑两声,“她现在不要你,你也活该!”
她主打就是一个,我死了谁都别想好受,其中最难受的就是楼危。
他此时此刻才知道他错的有多离谱,才明白那天他去送药,林惜辞有多难过。
她那样的眼神,现在都有了缘由。
10
楼危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怒意,一剑刺入她的心口,鲜血淋漓,阿尔芩当场毙命。
他站在她的尸体前,手腕轻轻发抖,那长剑也是微微打颤着。
他想起往日种种,只觉得自己已经错的太过,回头无岸了。
“将军,陛下急召,命你速速入宫!”
楼危原本表情平静的,但是内侍随后又说,“将军,快些吧,北野那边出事了!”
楼危一手拽住他的领口,瞬间态度大变,“你怎么不早说?!”
“来人!牵马!!”
他一路恨不得飞过去问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。
等到了大殿,等不得内侍通传,推开他急匆匆进去。
“陛下,北野出了何事?”
皇帝把急报递给他,“和亲队伍还没到,那边就发生了政变,北野老皇帝应该是不行了。”
“寡人和那位北野少君曾接触过一二,那位怕是,不好相与啊。”
“如此一来,皇妹此去,凶多吉少。”
楼危紧紧攥着那张急报,当即下跪请旨,“先主已死,那和亲便做不得数了,臣愿迎殿下回东岳!”
“望陛下恩准!”
皇帝没出声,这事确实很难办,那个老皇帝还好糊弄一点,那位少君如果继位,可就不一样了啊。
见他不出声,楼危心里知道,他这是不愿意让她回来,怕是另有打算。
一瞬间他心里就有点凉了,他再叩首,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。
“臣,请旨,望陛下恩准!”
再叩首,“望陛下恩准!”
恩准吧,就让他去接她回来吧。
他到最后已然声调哽咽,“陛下,臣求您,恩准。”
皇帝叹息一声,“如果你那日拿下金沙湾就好了。”
如若当初不嫁公主,如今何必进退两难。
这话一击诛了楼危的心。
他重伤梦魇时,总是重复那一刻,他无数次后悔的痛彻心扉。
他也问自己,楼危,你为什么就没拿下那金沙湾呢?你当时明明能拿下的啊。
他呼吸急促着哽咽几声,喉咙里都是哭腔,叩首在地不曾抬头。
他说,“臣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