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轻的吻落到唇边,芜茵看着刚刚还冷着脸的人――他已经坐回了床上。贺知延掀开被子,在她枕侧躺了下来,顺手也将她拉到怀里。芜茵用手撑着自己的身体,稍微拉开了二者的距离。
察觉到她拉远的距离,他身体未动,手臂一勾再度将她勾回来。
“不好意思,茵茵,忘记纪珩才是你男朋友了,”他声音一凝,在她耳边顿住,“我现在算第三者,想抱你得先经过你的同意。”
“……”
贺知延的醋言醋语她已经习惯。芜茵毫不在意,闭上眼睛,索性就枕着他伸过来的手臂侧躺下来。刚要向前移动,腰间却突然多了一块坚硬的异物。芜茵被硌的疼了一下,伸手将腰下的东西摸了出来。
一枚胸针。
银色的胸针呈鹰的形象,展开的双翅纹路细腻,在灯下折射出异样的光彩。大概是刚刚和贺知延拉扯时掉到床上的,还好是单面朝下,不然扎到谁都不舒服。
芜茵戳了戳他的手臂,将胸针放到他的手心里:“你把这个收起来。”
往常在床上想吻芜茵,每次伸手过去只能摸到她枕下的《行测6000题》,今天倒不一样,手里先摸到她放过来的胸针。
贺知延将胸针放到一旁的桌子上,见芜茵还睁着眼睛似乎是好奇的样子,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的脸颊。
“鹰的图案是集团的形象,这枚胸针只有特定的几个人有。茵茵,你想要的话这枚可以送给你。”
芜茵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,她摇了摇头,正欲闭上眼睛,忽然想起赵聿时的话。
第一次在咖啡厅和赵聿时见面时,谈话的结尾他不知为什么忽然提起白鹤山车祸现场散落的物品。大巴车爆炸起火,将很多遇难者的个人物品都烧毁了。只有一枚银色的胸针例外,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的,完好无损地保留在原地。
后来这枚胸针在第二轮物证整理时,没有任何征兆地――消失了。
前夜
纪衡从医院出来在路边站定,冲着着对面招了招手。平江二月份还是这么阴冷,让人冻的直打哆嗦。
芜茵挂断电话,抬头就看见马路对面的人,加快步伐走了过去。纪衡上前几步一把揽住她的手臂,抬手搓了搓芜茵的手:“茵茵,怎么不戴手套?”
几个月没见,刚刚打过离婚官司的人看起来精神尚可。芜茵也抱着她的手臂蹭了蹭,将手伸到了她的大衣口袋里:“没事儿,快和我说说,你的官司怎么打的。”
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聊,到停车场芜茵才看到纪衡换了一辆新的奔驰,看起来是刚刚买的车。她示意芜茵系好安全带,看了一眼后视镜:“谁让他出轨的证据确凿,他后来自愿把财产都分给我,早这样连官司都不用打。”
“刚刚给秋姨找的护工做事还算细心,所以秋姨这边你不用担心,我从前夫那里分的财产足够我躺平十年八年了。秋姨的事我管着,你先忙着房子的事情,”纪衡又补充道,“再说你现在就把秋姨接走,免不了贺知延会起疑心。秋姨在平江反而会让他放松警惕,你不是也说吗,等他这一阵新鲜劲儿过了就好了,到时候我再把秋姨送到你那边。”
车上的音响播放起极有韵律感的爵士乐,纪衡跟着音乐轻轻点着头,侧头看了一眼芜茵。
芜茵正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,看起来心事重重。纪衡瞥了一眼她的手机屏幕,芜茵像是在等谁的消息回复。
“茵茵?”
“是这样没错,就是有一段时间见不到妈妈了,还要麻烦你,”芜茵回过神来,神情里带着些歉疚,“衡衡,谢谢你。”
“谢什么谢,遇到这种困难,你不找我还能找谁?”纪衡笑了一声,“茵茵,我们之间别谢来谢去的。”
话是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