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?很?快,本就只是轻轻蹭了蹭,头一日瞧着?泛红,第二日便好了许多。她淋了雨倒没如前阵子那般生病,严妈妈给她灌了不少暖身?的姜汤,辣得?她眼泪直流,怎么讨饶都不成,喝得?整个人都萎靡不振。
孟拂寒不回府,常晚晴也不在意他去了哪里,但玉澜还是规规矩矩每日为她细细说来:“孟大人今日与?太子一道去了兵部……夜里歇在东宫。”
“大人下了值便在府衙歇下了,董荀传回来的消息。”
“不用与?我说,”常晚晴随口道:“我要那串南海的红珊瑚手钏,从他的账上出。”
玉澜叹气:“姑娘近来买了不少东西了,库房都要堆满了。”
“我的东西自来不少,不是打通了屋子么?再辟一间出来便是,”常晚晴道:“没道理我嫁了人,过得?还不如以往在国公府的时候了。”
玉澜无?奈地?看向严妈妈,先领命去了。
她们甚至不知常晚晴为何这样和姑爷别扭着?,姑娘不愿意说的事,她们怎么也问不出来。瞧着?姑娘平日里没什么,可这几日买了不少东西,像是泄愤般,都从姑爷的账上出。
钱也不是花不得?,可也不是这么花的呀!扔进水中好歹也能听个响,姑娘分明不高兴,买来亦是沉着?脸,她们旁敲侧击打探,却什么也没探出来。只是姑娘让人将库房中先前姑爷所?赠的小弓送了回去,不准任何人代为说情。
玉澜苦恼地?离开了。
严妈妈送来姜汤,见常晚晴仍旧是那副淡淡的模样,屏退众人,关上房门,坐在她身?旁。
“姑娘还在闹别扭?”
“我不是闹别扭,妈妈,”常晚晴为自己正名:“我是在生气。”
严妈妈陪伴她多年,自然知道她的脾性:“生气?姑娘因何生气?我们姑娘心胸宽广,若有人惹了姑娘不悦,定是那人的错。”
“妈妈,你?也哄我。”常晚晴好容易扯扯唇角。
“他没错,”常晚晴如实?道:“我不是生他的气,是生我自己的气。”
他报恩又有什么错呢,对她好也能算错了?
只是她太笨,傻傻地?以为旁人待自己好便是喜欢,全然忘了曾经是她与?孟拂寒说要“好好过日子”,她尚且什么都没做呢,孟拂寒不过履行了夫妻之间应该做的事,自然没有错。
她趴在桌上,“严妈妈,我不高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