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晚晴听?着?,笑得直不?起腰,到了最?后“哎哟”了好几声,才道:“她?们居于后宅真是屈才了!若那些写?话本子的人也能有她?们这般本事?,阿姐也不?至于总寻不?到好看的呀。”
胡映璇本不?想笑的,瞧她?这副模样,也忍不?住扬起唇角,手却轻轻在她?的小臂上拧了一把:“还笑呢!人家这样说你,真是气煞我也。”
“也没说错啊,”常晚晴道:“我恰好都做过。什么骄奢淫逸……啊,这个好像还没有!”
两人笑作一团,胡映璇才道:“早先还以为孟大人那样不?苟言笑,是个沉稳恭谨的性子,如太子殿下?一般。你说要嫁给他,我还有些怕你嫁过去了拘谨,如今看来,他也容你这般……”
胡闹?
常晚晴自然知道她?说的是什么意思,也不?生气,道:“何止呢,平日还挺配合我的。”
她?也有些纳罕:“我问过他,他也没说什么,让我在孟府怎么顺心怎么来。早先只听?太子表哥说过他与孟家几位并不?和,交往不?多,但更多的……他没说,我也就没问。”
也不?是不?好奇,但她?对?于旁人的事?并没有那么强的窥私欲,这次明月的事?若非关系到阿璇和表哥,她?也不?会这般上心。
生活环境决定了她?对?大多数事?物都唾手可得,几乎没有自己得不?到的东西,以至于对?身边之事?大多都有些可有可无?的态度。便是人心,真真假假围绕在她?身边,只要能哄她?开心就可以了,是不?是真心的又如何?她?不?在意孟拂寒的真心是否会交给她?,只要他不?是心有所属日日夜夜牵挂旁人,她?就可以和他“相敬如宾”。
傍晚下?了船,抵达行宫别院,与常佺用过晚膳,常佺道:“近来如何?”
常晚晴笑着?答了句“很好”,便起身准备离开。
常佺叫住她?:“我过几日便要走了。”
常晚晴背影顿了顿,道:“女儿会去送阿爹的,阿爹放心。”
常佺没再?说话,常晚晴回头看了他一眼,终究还是没那样冷硬,换了语气道:“今日女儿生辰,阿爹没有什么想和女儿说的吗?”
礼物她?收了许多,祝福也收到了不?少。可她?一日都未曾跟常佺说上几句话,如同这么多年来一样,很少有说话的机会。两人分明是血浓于水,最?亲的父女,却好似隔了万水千山一般,不?曾贴近过。
常佺沉吟半晌,道:“你长?大了,阿爹……阿爹也不?知道说什么。”
常晚晴笑了笑,“那阿爹多吃些,女儿先回去了。”
她?转身便走。常佺惯来如此,她?也不?是没见过阿爹如何与兄长?说话,又如何与军营中的将士们讲话,一轮到她?,就好像变了个人般,能对?着?兵法侃侃而谈的一国大将忽地结巴了起来,让她?心里总不?上不?下?的难受。
她?还没进殿,便听?玉澜道:“姑娘,您瞧!”
常晚晴转过头。
孟拂寒站在不?远处的宫墙之下?。身后是两匹马,一匹是红珠,一匹是他的寻风。
男人长?身玉立,本就淡漠的眼眸在渐暗的天色里格外清明,疏朗似闲云。
不?知等?了她?多久,红珠瞧见她?,热情地打了几个鼻息,尾巴一甩又一甩,几乎要过来蹭蹭她?。
常晚晴快步过去,摸了摸红珠的脑袋,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你的生辰,自然要来。”
孟拂寒白日有事?要忙,春闱一事?事?关重大,关乎国家人才的选拔,禁军自然也有守卫之责。如今没几日了,太子与礼部都忙得团团转,常晚晴一早知晓他要忙,没想到他会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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