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团不知道主人在说它笨,雪团只会蹭蹭主人,露出软乎乎的肚皮,呼噜呼噜地躺下。常晚晴没什么兴致地随意抚摸着。
说好会听她的话?,对她言听计从,百依百顺呢?亏她还那样?贤惠大度,不仅不介意他纳妾,还主动询问他的身子,甚至和?他说了要好好过?日子。
她都这样?了!
常晚晴心里委屈,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气什么,莫名地心烦。好像自从认识孟拂寒开始,就总是有意料之外的事?情发生。他总是莫名地、强横地闯入她的世界,然后又留她一人独自焦躁,活像个话?本中骗人感情,只会说不会做的负心汉!
窗棂发出细细声响。
常晚晴扭过?头?,还未及反应过?来,那紧闭的木窗便被人从外打开,她瞪大双眼,男人就这样?堂而皇之地飞身而入,半点不显狼狈,甚至多了一丝少见于身,不应该存在于他这样?冷淡之人身上的风流。
“登徒子!”
常晚晴将手边的枕头?扔过?去,却被轻巧接住,孟拂寒垂眸看向?那枕上被常晚晴抠弄解开的流苏,带出一抹淡笑?:“若真是登徒子,你扔这么个枕头?可不够。”
如果常晚晴心情好一点,可能还会将此评价为潇洒。
但她心情并不好。
雪团被方才那一变故吓得?不知缩到哪儿去了,常晚晴还盘坐在榻上,留在屋中的玉漱看了看屋中氛围,识趣地自己从屋里出去,带上了房门。
常晚晴扭过?头?,语气硬邦邦的。
“你还回来做什么。”
“郡主大人,这里是孟府,”孟拂寒走近些,将枕头?放回了床上,“我恰好也姓孟。”
常晚晴不理?他了。
“怎么了?”
孟拂寒坐在她身侧,暖黄的光线为他惯来冷冽的眼神添上些许暖意,显得?没有那么不近人情。
常晚晴不说话?,她看了孟拂寒一眼,几乎是明晃晃的上下打量,从头?到脚的审视,毫不遮掩的将自己的目光落在男人的身上。
他今日不知去了何处,身上带着一丝极淡的酒气,并不刺鼻,反倒让身上那股淡香更有了一些勾人的意味。常晚晴抿紧唇瓣,隐隐与那让人心更乱的气息做着抗争,不回答他的问题。
她坐在床上,后腰靠着枕头?,再柔软的触感也减少不了因为来了月事?而酸痛的腰背,瞧见这个害她心烦的人假惺惺地坐在身边声音关?切,她更气不打一处来,转过?头?,抗拒的意味明显。
似是听到孟拂寒幽幽一叹,她一挑眉,想问他有什么好叹气的,她都还没叹气呢!她也不是头?一日这个态度了,成婚才几日,就不耐烦了么?
“你气色不好,”他忽然道:“是因为来了月事?么?我知晓每月都有几日会难受,可有些不舒服?”
常晚晴从鼻腔哼出一声,算是承认。
得?了她的反应,孟拂寒展开长?眉:“玉澜说你不曾用晚膳,这会儿饿不饿,是否要叫些膳来?”
“我可不饿。”常晚晴抱胸,声音泠泠清脆。
“我饿了。”孟拂寒应声极快。
“你真是……”常晚晴想了半天措辞,终于道:“……一点也不体恤人!这么晚了还要折腾人,你在外面应酬山珍海味还不多么?”
孟拂寒将她拉起几分。
“不折腾别人,”他道:“我来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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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晚晴这才知道孟拂寒会做饭。
松涛苑的小厨房只有他们两人,因着松涛苑不大,这厨房也有些小,常晚晴还是第一次进来,被这逼仄的环境拘束到,一时之间不知该在何处落脚。
还是孟拂寒为她拿来一个小凳,常晚晴坐下,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