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安礼自行回了屋。
陈氏“病”后,他就搬出了正屋,如今住着的院子少?有人伺候,僻静得?很,他独身?进了屋,刚关上房门,便看到?了一道寒光划过眼前,冰冷的利刃直直对着他的咽喉,没有半点犹疑。
“是你……!”
孟安礼甚至没来得?及将话说完。
“看到?我,很惊讶么?”常晚晴手中的短剑逼近一步,离他的咽喉更近了几分。
“只是想不?到?,你竟然会出现在这儿。”
孟安礼从?一瞬间的惊慌中回过神来,常晚晴将短剑指向他,十有八九是知晓了什么。
他沉稳地站直身?子,皮笑肉不?笑道:“郡主,我好歹也是小寒的叔父,你这样对我,是什么意思?”
常晚晴轻扯唇角,纤长的眉尾一挑,道:“你猜猜,我是什么意思?”
“若是想要救小寒,也得?放下剑,你我慢慢商量。”
孟安礼想要后退,身?后却是坚硬的门板,退无可退,只好缓了声音:“舞刀弄剑的,可解决不?了问题。”
“看来你还是怕死的。”
常晚晴转了转手腕,剑却始终直直对着他的脖颈:“我很好奇,你这样贪生怕死的人,为何能做出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来?”
“小寒与你说什么了?……你先放下!”
孟安礼此刻才真的有些慌了。
他想要抬手拦住常晚晴的动作,但常晚晴身?边始终不?发一言,却透露出极强威慑力的安四总会在他想要动作的同时作出反应。孟安礼没有看错,常晚晴的眼中,分明都是杀意。
直白的、不?加掩饰的。
他很少?在一个女?人的眼睛里看到?这样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