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拂寒自然知晓,他脱了外衫,准备沐浴:“陈贵嫔在宫中也得了训,降为贵人。陈贵嫔之兄贬官下狱被清查,八皇子被禁足,此事应当了结在陈家。”
“这钱真去?了陈家?”
常晚晴不大相信,她?抬起头,问孟拂寒。
“是与不是,如?今已经?盖棺定论,没那么?重要了,”孟拂寒道:“八皇子本就无宠,如?今又失了圣心,禁足宫中。目的达到,便足够了。”
常晚晴心底一阵发寒。
或许挪用户部?款项之人一早便想好了退路,不管何时发作,都能拉八皇子下水。
“不必多想,或许他们也不完全清白。”
孟拂寒怕她?心有?负担,主动道:“还有?什么?想问的么??”
“没有?了,”常晚晴吃不下了,她?坐在桌边,瞧着孟拂寒取下的腰带:“但我确有?一事想与你商量。”
孟拂寒看向她?。
常晚晴道:“此事我先前?就想过,如?今想来,时机正好。我想分家,咱们住出去?,你在京中也有?宅子,你我二?人在外,且不管孟家是是非非。”
“他们当初对?你不好,”常晚晴道:“我想到你曾经?可能在此受冻挨饿过,心里便不舒服。”
孟拂寒轻笑一声:“哪有?你说得那么?惨。”
孟家对?他虽一般,但也是给了饭食的。
“不过既然你不喜欢这里,搬出去?也好,”孟拂寒道:“都听你的。”
等他从浴房出来,常晚晴还在盘算着,道:“此处刚修缮好,一切都还新,我想给倪馨住。这儿宽敞些,让阿齐也有?地方玩乐。”
“卿卿倒是关?心旁人,”孟拂寒开口:“你近来与她?关?系倒好。”
常晚晴摇头:“也不是关?系好。是她?性子不错,我与她?说得上话。”
京中贵女?不少,有?人逢迎恭维,有?人与她?对?着干,真正能与她?说得上话的,其实?不多。倪馨虽有?先前?之事,说话做事却也不卑不亢,好似从生产的鬼门关?上过了一回,便如?获新生了一般。常晚晴是乐意与她?说话的。
她?转过视线,目光落在孟拂寒穿着寝衣半散未散的身上。他方洗漱完,身上还带着清爽的潮气,这会?儿走近,鼻尖萦绕着属于他的气息,视线也不受控制地在他半敞开的胸前?轻晃。
男人好似恍然不觉,他的锁骨之下,还存留着她?昨日荒唐过的证明,几道红痕蔓延下来,像是被雪团抓过一般。常晚晴鼻尖有?些痒,揉了揉鼻子,挪开视线。
“怎么?了?”
那双沉黑的眼眸看向她?,他坐在榻边,“不是在关?心旁人么?,怎么?不说了?”
常晚晴过了去?,将他的衣衫拢好,一脸严肃道:“天还没黑,不好白日……”
一只大掌落在她?的手上,轻轻包裹住。在常晚晴发觉的同?时,按揉了揉她?的掌心。
眼眸清亮地看着她?,孟拂寒缓声道:“昨日,卿卿分明很喜欢看我这处。还用手去?碰、去?挠。”
“怎么?这会?儿,还要掩住了?”
“你这是,在勾引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