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?旋地?转,常晚晴被压在身|下,胸腔挤压出了一声呜咽。
掌心自腰身而下,常晚晴睁大双眼,看着花纹繁复的床幔,忽地?意?识到他在触碰何处,还来不?及更多的反应,便听他沉声在她?耳边道:“是,卿卿是很需要。”
饶是她?再不?为世人?观念所动,也不?由得羞恼地?红了脸,咬住他的肩。
此时的需要,似乎比什么情话都要动听。孟拂寒垂眸,像是行走与?雪间梅林的人?采摘到了一株世间最?娇艳的红梅,他珍惜着来之不?易的恩赐,耐心地?将其上的雪拂去?,化雪带有几分湿润落在其上,染就一片湿痕。香气自梅中来,寻花之人?低头?轻嗅,又采撷一朵,想要将其酿做酒液,来年?饮着散发着甜香的梅花饮。
惜花之人?知晓花的难寻,不?好?将其全然摘走,他弯下身将绵软的土壤松开,细心地?寻找着水源,又寻得关窍,确认其已经是适合栽种下花木的湿度,才缓缓抽离开指尖,抬起眼眸,看着她?迷离的双眼。
淡茶色的眼瞳好?似琉璃,此刻琉璃蒙上了一层名为情的念,他深深埋首,馥郁的香气盈满鼻间。常晚晴抓着他的墨发,连呜咽的力气都没有了。她?方才所说需要,是知晓此时一人?绝无此等效果,却不?知会有这样?的反应,被包裹着,以她?从未想象过的姿态,早先看过的图中也不?曾有的姿态亲吻着不?该亲吻的地?方。说不?上来是怎样?的欢愉,又似痛苦地?蹙紧了眉头?,直到某刻,许久以来的情意?到达的顶点。常晚晴细细出声,双手无力垂落在侧,只留几缕发丝垂在腰间,像是白纸上的一点墨迹。
常晚晴早已失去?了最?初的那点理智。她?听到孟拂寒问可以吗,含混点头?,又仓促摇摇头?,眼角洇出一点泪水,被他用指尖拭去?,无情地?告诉她?不?行也晚了。常晚晴抓着他的臂膀,任由坚硬包裹着柔软,柔软又包裹着坚|硬,让一切的一切归结于一处。声音丝丝溢出,分明并?未下雨,却总能听见细细水声,她?有些疼,却又被侍候得舒服,想要哭,却又被浓浓染上的欢愉赶去?泪意?。这样?煎熬着,交叠着,日与?月相映着,她?喉头?干涩说不?出话,眼中只映着一双黑沉的眸。
她?若有些经验,便不?会以为此事是极快了结的。常晚晴今日本就挽弓射箭肌肉酸痛,这会儿更是娇气地?要他停止,自己得了兴儿便顾不?得旁人?。可他早先瞧着她?纾解过一回,此刻断断结束不?了。她?只觉自己要被翻来覆去?折腾至天?明了,才堪堪窥见结束的曙光。
孟拂寒怜她?哭得可怜,吻过她?眼角泪水,只一回便罢。抱着她?去?了浴房叫来水,并?未唤人?,亲自为她?梳洗着。二人?都出了汗,长发贴在颊边颈间难受得紧,常晚晴梳洗过,拉着他的手咬住他的指尖泄愤。
孟拂寒任她?咬着,笑她?一口尖牙。常晚晴更是羞恼,恼他皮糙肉厚根本不?怕自个儿,仗着了了事,将他一把拉入水中。直到再度被他钳制住,才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?砸了自己的脚。
直到最?后,水声渐弱,意?识迷蒙之间,迷迷糊糊听得男人?唤她?名姓。
“我爱你,”孟拂寒低声重复:“是爱。”
人?间渺渺无归处,只愿君心长留我身。
第 53 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