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、哈哈……原来?是这样……你就是为了给他出气……”孟承望被安四拉出去,跪在了快六月的艳阳天?下。
灼灼烈日晒在院中,待久了几乎能剥掉人的一层皮。不出一会儿,他便满身大汗,伤口被汗液打湿,更深的刺痛传了过来?。
他不想与常晚晴求饶,更有人在廊下盯着他,连口水也不给,孟承望攥紧了拳头,几乎要晕过去。
常晚晴却赶在他摇晃着要晕倒之前,开口道:“别让他晕了,我要他清醒着。”
安四在廊下狠狠咬了一口西瓜:“是!”
孟安礼深吸口气,坐下:“郡主。”
常晚晴看他一眼?,知晓他也明白了自己的意思,并未阻拦,任她出气。
“郡主这场闹剧,要何时?才能结束?”不过半日,孟安礼便像是老了十岁一般,眉间?的沟壑深了许多,“要承望这么跪上一日,可?够了?”
常晚晴站起身来?,丝制的帕子?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汗。
“不够。”
孟安礼重重握住了椅上的扶手?:“可?那毕竟都过去这么多年了!十几年过去,他自己只怕都要忘了”
“二叔,”她声音平静,有了几分孟拂寒的模样:“是,兴许他自己都已经不在乎了。可?如果?连我都不将其放在心上,还会有谁在意他当年所?受的委屈?”
孟安礼眉眼?间?皆是疲惫:“所?以你便要让承望百倍十倍地偿还?”
常晚晴摇头。
“不,”她道:“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剩下的,都是他自己贪心不足,咎由自取。”
孟安礼看着她离开的背影,捂着心口深深喘息。
或许当初,他就不该……
他就不该让他活到现在!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