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仔细想想,人家也不一定是吃醋,”岑嘉容拍了拍肚子,“你与旁人亲近,似他那样?的人,指不定是觉得面子挂不住呢。”
“阿姐,你再泼冷水,我就不要?与你说话了。”
常晚晴往胡映璇那边靠了靠:“就不能想些好的吗?”
“我倒是也想说些好的呀。只是依你所?言,他的行径着实有些说不通。若不是吃醋,为何一反常态?若是吃醋,那必定对你有意,可你深夜相邀,他反应平平,这是为什么?”
“所?以?我才来问你呀。”
常晚晴鼓起一边侧脸,皱起眉头:“我本有意再探,谁知太子表哥将他派出去执行公务了,不知何时才能归家。”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“你姐夫最近也不在府中,我当真无聊,”岑嘉容道?:“好了,你说了这么久,也让阿璇说说话。我怎么瞧着阿璇近来总是愁眉不展的模样??”
胡映璇缓缓开口:“劳大殿下挂心,我只是……”
她心悦于?宋缙的事只有两人知晓,胡映璇生性内敛纯善,不欲张扬情感?,自也不愿诉与旁人。能告诉常晚晴,那也是在伤心之下才勉强开了口。常晚晴道?:“胡相爷是何等?的严谨阿姐你又不是不知道?,待会儿我早些送阿璇回去,免得再为阿璇惹了斥责来,又让相爷对姐夫吹胡子瞪眼的,可就不好了。”
胡映璇抿唇,低头小小对常晚晴笑了下,常晚晴捏捏她的手,心下一叹。
她与孟拂寒的事似乎有了些眉目,孟拂寒能因为这样?的小事吃醋,就说明不算是那铁石心肠,怎么也打动不了的人。日后慢慢相处,她就不信孟拂寒不会为她倾心。
可阿璇不同。
阿璇深居内院,又不似她这般喜爱打马玩耍,平日里出门都不多。与宋缙少有相交的机会。更何况……
那日之事已经传遍京城,六皇子派人硬接来状元之母,以?此胁迫他投入自己门下,被永淳郡主横插一脚坏了好事,还大张旗鼓地上门将人接走此事早被好事者传得满朝皆知,六皇子还因此,不轻不重地被久不问朝事的圣上说了几句。
这件事,阿璇也是知晓的。她知晓阿璇心里指不定如何复杂,疑心自己多年的感?情究竟是否错付,早先?还能信誓旦旦为兄长担保的她,如今却不一定了。
岑嘉容在孕中,本就不爱多思的她更是懒得动脑,趁着阳光正好出来晒一晒,点头认可了方才常晚晴的那番言论后,才道?:“你那弟妹……”
“我听闻前几日生了个大胖小子,”岑嘉容道?:“最近如何?真被那陈氏接走了?”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常晚晴颔首:“已经在主屋住下了。”
“她没闹?”
岑嘉容坐起身?,“亲生骨肉刚出生便被抱走,以?那陈氏的性子只怕就要?养在膝下,日后只认祖母不认亲娘了!”
她虽不喜这人,当初就是因为她与孟承望的事才害得越国公府出了丑,但同为女子,岑嘉容如今又怀有身?孕,对她无形之中多了几分同情来。试想自己辛辛苦苦十月怀胎所?生产的孩儿被一直不喜自己的人抱走,她只怕杀了那人的心都有了。
常晚晴怕她气坏了身?子,赶紧道?:“此事是我与她商议的。”
“你?”
岑嘉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她一眼:“你让她送走自己的亲骨肉,阿晴,不是你亲口所?说,那陈氏心胸狭隘,甚至对她多加刁难吗?她生子那日的情景我都有所?耳闻,若非她这般折辱人,也不会早产的啊!”
“就是如此,才要?让她将孩子接走呢,”常晚晴道?:“阿姐,你虽比我擅长男女之情,却不知婆媳之间?的相处。你在宫中少有耳闻,我却时常听闻几家夫人与少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