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秦的声音。
他的眼眸晦暗如星,格外沉静。
蔺绥看向他,他继续开口:“你不害怕我。”
“如果一直抱有这种情绪,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,又怎么能设身处地。”
燕秦垂在身侧的指尖皮肉下泛着痒意,让他很有触碰什么的冲动。
奇怪,明明是应该厌恶这个人的,但是在他说那些话做着那些表情的时候,脑海里出现的情绪陌生到他自己都诧异。
想掐住他细白的脖颈,撕碎他高傲的面具,咬住他的脖侧,划开颓靡甜蜜的内里,吮吸涌动带着毒气香味的汁液。
将他说的话付诸实践,汲取他的脆弱。
在这种古怪的情绪里,燕秦听见了自己的声音。
“如果你真的想入戏,那就做好应该有的情绪。”
无论是面对将他送出去的徐庭方,还是各大权贵,阮清渠都是处于弱势,他害怕、无助、恐惧、怨恨、厌恶,因为无所凭依。
“好吧,我尽量。”
若是一句态度不明的话,便像是应允了。
燕秦做出了恰当的情绪,可走上前时他有些分不清身体里亢奋涌动的到底是戏中人的情绪,还是属于他本身。
咚的声音,是小桌上的装饰品滚落在地上的声音。
蔺绥防备不及,被拽着脚腕从坐躺的姿态变成了完全躺下,身体自然反应的动作撞到了桌子,连带着碰倒了东西,
头磕在了软塌上,蔺绥闷哼了一声来不及言语,便被硬生生的从软塌的一头被拖拽到了燕秦的面前。
燕秦的眼神冰冷,充满了暗沉,仿佛所视之人只是一个玩物,一个有着某种用途的精美的器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