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层,让围观群众们都不敢说话了。
不了解的不敢乱说,知道当初一点内情的,便是更不好说了,毕竟当初燕秦的确是跟在蔺绥身边一段时间,谁不知道燕秦是蔺绥的狗,当初还因为蔺绥护着燕秦,以至于燕周和他闹翻了。
但燕秦已今时不同往日,谁又敢拿这些事来说呢,便是有些人想也不敢多想,生怕自己哪天想法就顺嘴了,多生了事端。
宋小姐瞪着燕周,心里恼恨极了,她这大好的日子,何必一下让燕、蔺两家一并不愉快。
“这话说的,仿佛你趴在我床底下听见了动静似的。”
坐在椅子上的蔺绥站了起来,看着燕周面上似笑非笑。
蔺绥的眼神极快地扫过了地面,见没什么异状才放下心,他这动作隐晦,倒是没让人注意,大家全去看他脸上的表情去了。
他虽然是带着笑的,可那笑却不达眼底,不是笑面虎的模样,叫人心底开始发凉。
蔺绥走到了燕周的面前,挡在前边的人都纷纷让开位置,蔺绥比燕周高,居高临下地瞧着他。
“私生子的确是上不了台面的玩意,天生就是叫人看不起的,可投生在谁的肚子里也不是他们能决定的,做事要有个限度。”
“我早说过了,你要是心里有怨恨,你大可去把你家老头子底下的二两肉给剁了,在这儿说什么废话,自己是废物,还见不得别人厉害?”
蔺绥这前半句其实说的得罪人,虽然大家或多或少心里都带着些这种思想,但权力之争中,大家可不是以道德来划分所得多少的,而且在场也有不少非婚生子的宾客在,但他们听见蔺绥这后面的话,又顺心了许多。
蔺绥可不管被人听得顺不顺心,他话还没说完呢。
“今天我就当回好人,免费帮你洗洗嘴,”蔺绥望了一眼宽阔的海域,从容笑道,“用的还是如此天然广阔之地。”
“把人给我绑了,吊船外面去。”
蔺绥此刻不像是什么金枝玉叶的大少爷,而是举起屠刀习以为常的刽子手。
大家面面相觑,纷纷劝道:“这……算了蔺少,消消气,这大喜的日子闹出人命就不好了。”
“你敢这么对我?我爸不会放过你的!你就算是蔺家的人又如何,蔺家人也不能这样为非作歹!”
燕周觉得蔺绥就是吓唬他,他家虽然比不上蔺家,但也是京州有头有脸的人物,蔺绥敢这么做,无异于谋杀。
“安安,别冲动。”
蔺敏心里也有气,但也知道这不能乱来,要是真的弄出人命,就不好收场了。
“我什么时候冲动过?”
蔺绥说出的话,就一定要做到。
不过无需他动手,已经有人效劳了。
燕秦十分干脆地把燕周在众目睽睽下打晕,看向了一旁的侍者,云淡风轻道:“拿绳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