恍然间,蔺绥忽然想起他曾经和燕秦拍过的双人杂志。
那时候他用画笔描绘着燕秦的面庞,倘若那不是拍摄现场,而是如同此刻的情况,他的画笔大概会画上别的地方。
不过好像也没差,他自然有别的地方描绘那里的形状。
比画笔更生动形象,比起模具也不逞多让。
世界斑驳成多彩的色块,涌动的寒意被暖气所驱散,蔺绥这一次格外的清醒,他看着窗外雾气凝结下滑的水珠,闭了闭眼。
青蝶翻飞,在触碰与啄吻下瑟缩。
燕秦想,天底下最快活的人也莫过于此了。
不过他好像总是被打破妄想,在拭去蔺绥脖间汗珠时,他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“这一次,我真的腻味了。”
蔺绥便如他所愿的再说了一次,从他的身上离开。
走动间,浓雪如同窗外的水珠那般顺流而下。
原来世间真有人如此无情,能转眼变个模样。
“你不用再来了。”
青年背对着他穿上衣物,遮住痕迹,好像从没开始。
他不是合格的主人,不配饲养宠物。
“蔺绥,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得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