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开我。”
宋临青咽下堵在喉咙里的酸涩,闭眼别开了脸。
“你以为我还会听你的话吗?”
纪山英捏住宋临青的下巴往上抬,指腹碾磨过那两瓣被他糟蹋得不成样的红唇,讥讽道,“你两年前走的时候不是神气得很吗?我都跪下来舔你手心了,求你不要烧那些鞋子,你呢宋临青?你一脚踹开我,还带走了我的新娘!再他妈神气给我看啊!”
“……”
宋临青翻起眼,仍旧冷漠异常,“我不需要一只从里到外都脏透了、坏透了的臭狗来舔我,太恶心了。纪山英,你恶心死……唔!”
话没说完,暴烈狂躁的吻堵了上来,巨大的冲力将宋临青压进了山茶探下来的繁茂树枝中,绿得发黑的叶簇拥着面若春花的美人,纪山英的欲望一触即燃,他明白,他一直都知道,他想要宋临青,把哞哞和宋临青放一起,又或者把岑林花和宋临青放一起,再者所有的一切加在一起,另一边只放宋临青,他也只要宋临青。
他心里的天平毫无公平公正可言,在宋临青面前,完全倾斜成一条垂直于地平线的直线,世界天翻地覆,下一秒就要爆炸,他也要吻宋临青。
“这是在外面!”
宋临青用力推着纪山英的胸膛,他手掌之下,是纪山英跳得杂乱无章的心脏。
颤动透过宋临青指尖的神经末梢,往上连通宋临青的心,他是害怕有人经过,心也跳得奇快。
纪山英伸手抓住宋临青脖颈,把他往自己唇上摁:“在外面怎么了?我照样干你。”
“够了……够了!”
宋临青反手抓住了纪山英的头发,把人往后狠拽,纪山英叼着他的唇肉不松手,血从他口腔内壁的嫩肉里渗了出来,纪山英满脸的欲求不满,鼻息粗重,眼睛里塞满宋临青。
“我饿了。”宋临青松了劲,手仿佛在摸纪山英的头发,“做饭给我吃吧。”
纪山英愣了下,被情欲缠绕的混沌眼珠慢慢恢复澄净,他舔掉宋临青唇瓣上的血,依依不舍地亲了一口,这才一手拎着行李,一手拉着人进门。
纪山英家已经和两年前大不一样了,重新盖了四层小洋房,装修得很是气派招摇。刚才不舒服得厉害,宋临青才反应过来,门前修了水泥路,路也宽了许多。
“你身体不好,我们只是偶尔回来一次,但我还是觉得要把房子盖好点,因为你会来。我怕你住的不舒服,又病怏怏的。”
纪山英拉紧了宋临青的手,带他往二楼走,走到拐角,他推开房间门,把宋临青拉了进去。
这间房间极其宽敞,朝向很好,里面摆放的家具都是极简风,跟整栋房子的装修都格格不入。
“喜欢吗?”纪山英邀功似地贴到宋临青身上去,“这是专门留给你的房间,你来山花地,就住这里。”
宋临青什么没见过,这种对他来说更是不值一提,他接过纪山英手里的行李箱,打开边整理东西边说:“我饿了。”
没听到想听的回答,纪山英也不生气,好脾气地问:“你想吃什么?家里有很多菜,哦对了,你赶上季节了,可以吃菌子了。我爸妈昨天去山里拾了很多的野生菌,就等我们回来吃了。”
“做什么吃什么。”宋临青抱着电脑走到书桌边坐下,一眼不看纪山英,“把我的手机还我。”
纪山英从兜里拿出手机递过去,弯腰亲了宋临青一口,然后心满意足地哼着歌离开。
关门声响起,宋临青拿出湿巾用力擦自己的嘴和脸,一打开手机,就看见纪山英转了好几笔钱给他,零零散散加起来快要二十万了。
就算是还原来的,所有的加起来也不到这个数,他这又是想干什么?
宋临青头疼欲裂,他看不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