丢了,丢的连她想寻也寻不到。
姜沉绯许是注意到了靠得太近,面色带了紧张,猝然放下手,直起身清了清嗓子。
“走吧。”姜沉绯像是在用这两字缓解尴尬。
当然,尴尬的不止是她一个人,涂南也是一样,眼尾红的一片已经看不出是太阳晒得,还是因为别的。
在大门外姜沉绯缴了枪,姜沉绯的枪是自卫用的,她出了战地医院行走不注意便会被一些独立组织的人盯上。
“你是去哪儿?”涂南问她。
姜沉绯说:“收到了一份紧急援助请求。”
涂南眉目紧皱:“那怎么你一个人过来。”
“这边人手不够,马上要做一场手术。”姜沉绯说,“你来做什么?”
涂南跨上台阶,将左肩上的背包往上拉了下,回她:“递交申请书,还是为了京华医生的专栏报道,当然,我知道京华医疗队是你带队,所以还需要姜医生同意。”
姜沉绯看了她一眼,涂南故意加重的几个字像是在提醒她,她也没有为此多说什么,随后她眼神移开说:“前面左拐,主任办公室。”
“你跟我一块回去吗?”涂南在她临走前补充问道。
“手术需要很久,你回去自己小心。”姜沉绯清清淡淡地说完便折身朝另一边走去。
那个方向是维和部队A国指挥处。
算不算朋友呢?在脑海里翻遍了剧情也找不出答案,朋友这个词一旦定下了,很难再改。
涂南眼神仍旧是在她身上,放低了声音:“或者换个说法,生死之交,这个词能用吗?”
这句话听得姜沉绯眉头微蹙,动作缓慢而轻,眼睛里头连波澜都没有。
大概过了一阵,姜沉绯才问:“涂南,你是不是对谁都这么说话?”
姜沉绯能用轻松淡然的口吻说出一些聪明的话,但这句话不够聪明,反而难以让涂南琢磨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