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卷,一张脸风尘仆仆。
姜沉绯眉心浮现一点褶皱,好似在观察涂南内心最薄弱的那一块,她拿了一瓶水拧开,递给涂南说:“喝点水调整呼吸。”
语气平缓又轻淡,温柔淡定全在这瓶水里,姜沉绯人瞧着冰冰冷冷,平时说话字里行间都是利剑横行。
但会有一份温柔是贴着孩子安慰,在前线奔波淡定从容。不会因繁琐紧张的工作而稳不住心态,从这里便能看出她的职业素养。
“我没事。”涂南咽下水,眼里还是那股倔强,她属姜不认输哭着爬行的那一类。
姜沉绯说:“这里安全了,休息一会吧。”
其实不乏能听出姜沉绯尾音上浅浅地叹息,安全这个词,在这里是不存在的,就像被封在冰层的鲤鱼。
这个形容涂南觉得很恰当,她随后问:“你喝不喝水?”她们只剩下这一瓶水,这瓶水是姜沉绯的。
姜沉绯接过时,她又补充了一句:“我没有碰上,你不用怕。”
她刚刚是仰着头往嘴里倒的,自然是没有沾到瓶口。
这里是郊外,不远处的村庄有房屋炸毁了,没什么人,能逃走的都逃了,逃不了的继续守着这一堆废墟。
姜沉绯跟她用一样的方式喝水,半瓶没了。
“看来,我们现在不能走了。”姜沉绯目光凝聚在炸毁的房屋上,放眼望去一片橙黄在金光下舞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