权’上。”
“议事厅呢?不管吗?”孟拂雪问。
白理深稍靠后坐了坐,手里捏着药瓶,说:“管,一直在压制,剑圣在的时候,维系这种平衡会比较容易,他相当于他们三方盟约的监督者。可能威望比较高,加上当时剑圣和大祭司私交甚笃……”
说到大祭司时,白理深适时收声,孟拂雪也用有些怪异的眼神看着他。
“他们都死了。”孟拂雪提醒他。
“嗯。”白理深也意识到了。这些天他经过人格评估和维恩军队的叛乱,有些事情没有精力去反推或细想,因为无论如何,大祭司被谋杀是真,剑圣的死也的的确确是意外,这是所有人都不能否认的事实。
可是,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,又好像依然困在一个巨大的网里。
白理深最近消耗太大,他虽然感受不到疲累,但思维运转起来滞涩又吃力,像是大脑本能在抗拒分析这些阴谋阳谋。随后一只手搭在他握着的药瓶上,不可避免的,两人有皮肤接触。孟拂雪问:“这是什么?”
“药。”白理深说,“身上有挫伤吧。”
“嗯。”孟拂雪自然而然地弯腰把睡裤从裤脚挽上来,“就这块,这块太疼了。”
白理深向前坐了坐,低头看,说:“因为上一次也伤到这了,所以这次很疼。”
“是哦。”孟拂雪想起来了。上一次在矿场当冲锋队去探路,回来也是伤到这附近,遂叹了口气说:“难怪这么疼。”
出任务受伤,在军团和兵团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,白理深这么告知着自己,很正常很正常……然后拧开瓶盖。
这是个海绵头涂抹式的药剂瓶,对比便利店里卖的物理镇痛化瘀贴,他这个药称得上古朴了。不过也可以理解,这东西多半是给克里斯用的。
想到这,孟拂雪问:“克里斯呢?”
“加班。”
孟拂雪叹道,“怎么当狗都这么惨?”
“……”白理深抬头,眼神无语,“克里斯是公职人员。”
狗员……吧。孟拂雪舔了下嘴唇,扼制住自己,别真的说出来,他看起来还挺在意的。紧接着下一刻
“嘶”孟拂雪狠狠倒抽一口气,“白理深你有点幼稚了!”
后者不接受这个评价,手紧紧捂在他膝盖,解释:“这个药按一会儿效果更好。”
“你骗谁?!”孟拂雪指着他另一只手上药瓶顶端的海绵头,“它明明是涂抹的!”
白理深将药瓶转过来,递到他面前:“使用方法,严重状态下可将药剂涂抹在手心,温热后覆盖于患处,持续30秒为佳。”
孟拂雪偏过视线,牢牢凝视着白理深眼睛,咬着牙有苦说不出。大约是他眼神实在太恶狠狠,白理深看着觉得好笑又无奈,以至于两人都忽视了门锁打开、又关上的声音。
所以克里斯回家后就看着两个人在沙发上无言对视,这位公职人员刚刚结束维和工作,一回家就出现这般诡异的画面,它先坐下来,后爪蹬了蹬耳朵,狗爪和地板发出“哒哒哒”的声音,两人才发现它回来了。
克里斯看看白理深,又看看孟拂雪,接着狗鼻子动了动,嗅到了药剂的味道。它猜测是孟拂雪伤着了,因为白理深不需要涂药。于是秉承着家庭成员之间需要存在关爱,它走到茶几和沙发之间就看见少将正捂着孟拂雪的膝盖。
白理深觉得自己好像在狗的神情中看见了冷笑。克里斯的关爱变成“行吧”,原路退了出去。
“辛、辛苦了,克里斯。”孟拂雪跟它打招呼。
克里斯动了动耳朵表示收下您的关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