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泪,“我们猜想,大约是农牧神降下的回应,是经文给了我们指引的方向:‘恶魔高声歌唱,割下天使的翅膀’。”
“他们要杀我,正是因为你的求生欲太薄弱,要利用我来为这一切加快进度,但你不必将我的死揽在你的责任中,恶劣的是他们。活下去吧,就当是为了保护天使的双翼。持有Demon芯片的仿生人的信息在教堂唱经楼地下,位于领唱台正下方。”
“再见了,孩子。祝福你。”
风声隔着他的头盔呜呜作响,原本晴朗的天涌来层层暗云。
似乎要下雨了。
“前方临时管控,禁止通行。”摩托ai这么说。
孟拂雪找了个地方停车,把头盔摘下来。退烧后他脸上残留着苍白的病态,他将头盔搁在摩托车上,转过身,看向路口警方拦截的地方。
两辆警车横停在路口,禁行激光标识立着打在前面,四个警员持枪站在车边。
以教堂为中心,封锁的范围越来越大了。孟拂雪身上有武器,如果带着它们,他不可能过去那道警戒线。
然而进退维谷之际,一道暗红色的身影走了过来。
那人正是杜平海。他身上仍是那件赤色长袍,那袍子的下摆拖着地,沾了些灰尘。
“你收到录像了。”杜平海说,“果然,如果要让你出现在这里,必须……”
“必须在录像中提及白理深。”孟拂雪打断他,接着说下去。
大祭司的暗示已经相当明显,矿场那次、鸵鸟街见诺森·维恩的那次,正是德默尔和维恩金属的人要求他将芯片植入白理深体内。
天使的双翼,他不如直截了当说白理深那对机械翼。
杜平海倏地笑了:“原来如此,他们果然还是一样,用着这些下作的办法。”
杜平海说着,抬手脱下他的长袍,挽起一道,递向他,“渡鸦的袍子,你穿上它,不会被警员检查,它也能阻隔仪器扫描。”
“穿上它我就是剑圣的族人了?”
“它暂时没有改变血统的功能。”
孟拂雪伸手接过来:“你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杜平海说完,低头无奈地笑了笑,“我也知道你对我的印象并不好,完全理解,那天我们没那么多时间沟通,虽然今天也是时间紧迫,不过我还是要补充一句:我赞同你说的‘剑圣这个家族真的很差劲’。”
孟拂雪蹙眉:“他是怎么死的?”
其实在上幽城的日子里,孟拂雪偶尔有搜索过剑圣的死因,可不知是社区网络对未成年人屏蔽了此类消息,还是以他的荣誉地位不便公开,他一直不知道杜爷爷是怎么过世。
杜平海眼神变了变:“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个?因为他每年去镇子里探望你?送了你一把刀,教你习武,还……给了你一颗心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