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间,兵团向飞行器开枪的行为很快被白理深捕捉。
他先把手里这个将士拎回飞行器里,随后飞过去,一手拎起那兵团小孩的领子,另一只手扇了个巴掌到他脸上。
白理深垂眸冷冷道:“别在这犯病。”
于是慢慢地,被救援上来的人里,级别较高的人从低舱上到孟拂雪待的这个舱里后……看到了这个诡异的画面。
上来的人问:“NA07?你们在……做什么?”
NA07向他求助:“请帮帮我。”
孟拂雪则回头,警告他:“别过来,不然我……”
“我告诉白理深!”
说完就后悔了,这种小孩告状的方式是怎样啊!
而那辆没有人发现的老旧汽车,正朝着城外开。
佝偻男单手扶着方向盘,在手机里发出去一条信息后,直接将手机关机,扔出窗外。
佝偻男说:“他还是年纪太小了,没办法做出当年剑圣的决定。”
陈船看着窗外:“废话,他几岁,当年剑圣几岁。”
佝偻男笑笑:“不是说现在小孩都早熟吗,但当年剑圣就不纠结吗?也纠结的,但剑圣还是那么做了,才有了现在的德默尔。”
陈船摇头:“不不,他和剑圣是不一样的人。”
接着陈船叹气,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,又说:“你说,我们这么做又真的是正确的吗?”
佝偻男沉默不答。
第20章
“这样疼吗?”应畔回用手捏了捏孟拂雪小腿骨的某个位置。
孟拂雪咬牙点头,从嗓眼里挤出一个“疼”字。
“这儿呢?”应畔回又往下捏了捏。孟拂雪脸煞白,咬着牙关,旁边白理深看不下去了,他上前拍拍应畔回肩膀。
“看表情应该是疼。”白理深说。
“我当然看得出来。”应畔回是蹲着的,她侧过来抬头看着白理深,“我是需要他保持清醒。”
白理深叹了口气,双臂交叉在前胸。这里是军团属军医部,双人病房里旁边那床的小子已经昏过去了,一个医生正面无表情地缝合伤口。
所以其实昏过去要更好一点,白理深看看那床,又看看这床。这床这位真是钢铁意志啊……他腹诽着,这时候这么坚强干什么。
“也疼。”孟拂雪已经神志不清了,“都疼。”
那你倒是眼一黑往后晕呢,白理深拧着眉毛看着他。
主要问题是军医用药有极度严格的标准,外伤麻醉用药需要伤口到达一定的严重程度,尤其对未成年人用药更是谨慎。偏偏这个倒霉蛋,他伤口评估就差一点点达到麻醉标准。
“要不我把他敲晕吧。”白理深真看不下去了,上前一步。
应畔回:“哎哎!”
孟拂雪:“可以。”
真的可以,他愿意。自己莫名其妙的强大意志支撑着中枢神经,导致越疼他越清醒,这种感觉直接让他回想起上一次在这里做血液净化时的绝望感。
“不行!”应畔回怒道,“你看不下去你就去外面等呗。”
孟拂雪此时完全没有精力去思考白理深为什么会看不下去,按他对白理深的了解,在旁观他人痛苦的时候他的承受能力还是挺强的。好吧讲直白点,孟拂雪觉得他应该是心如磐石。
白理深真的打算出去了,但又放心不下,左右为难之际,应畔回站起来,去把放药的小推车拉过来,从底层翻出来一个小药盒。
“少将。”应畔回手上戴着隔离手套,手套上沾了血和一些组织,“我不方便拿药,你去那儿喷一下给手消毒,然后把这药喂给他。”
白理深应下,走去病房角落里,两只手放在喷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