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因为在人生最初拥有记忆的阶段,他把一切最值得珍惜的东西,都毫无保留交给了尼禄,于是他几乎成了尼禄对于“美好”这个词的定义标准。
他是一本特殊的时光集,囊括着尼禄最无忧无虑的岁月。
他们在卧室的床上长久地接吻,久到差点两人都忘了他们的主要任务是什么。蔷薇信息素的气味始终迷醉蛊人,但与愈创木气息交融在一起后,却莫名显出了柔软的温情。
“……可以吗?”
叶斯廷在尼禄耳边低低问。
尼禄的脑袋埋在他的肩上,无声一点头。
愈创木的气息逐渐像被点燃的干燥木堆,最后成为席卷两人理智的燎天大火。
就算有抑制剂,没有任何一个Alpha能在S级Omega的蛊惑中扛下数个小时。当尼禄第五十八次情难自抑地喊出“哥哥”,叶斯廷苦苦压抑的易感期,终于开始全面爆发。
“……尼禄还是喜欢叫我哥哥,对吗?可是哥哥现在、是在跟尼禄做生孩子的事情了……这样也可以吗、尼禄?”
叶斯廷已经一发不可收拾,他两眼如兽类般紧盯尼禄,脸上流露出平日绝不可能窥见的、近乎痴狂的爱意。
“……等等,不要说……”尼禄终于后知后觉似的,汗湿恍惚的脸蛋上流露出深深羞赧,“不要说,叶……”
声音被囫囵吞进叶斯廷的唇舌。
在失去意识前,尼禄仍没忘记他的责任,他两手抱紧叶斯廷的脖子,近乎喃喃地喊:
“要在、孕囊里……哥哥……!在尼禄的孕囊里”
“好、哥哥在尼禄的孕囊里成结……”
此后叶斯廷又说了什么,尼禄已经完全听不清了。
他跌落向一个蔷薇色的梦,梦里有一个仿佛永远不会结束、落着纷繁树影的春天。白发少年站在树荫道的尽头,并没像平时一样背着手,眼神也不像在偶尔抱小尼禄时那样,隐含着让人又敬又怕的压迫感。
那么他是谁?小尼禄想。为什么对着皇宫的湖泊,露出与这个世界毫不相干的表情来?
一个晃神,小尼禄看清了少年的侧脸。噢噢,看错了,原来还是他的二哥。
他还没开始听叶斯廷那些改成好结局的童话故事,但小尼禄生下来就是属于理想、属于光明神的怀抱的。
他不要看到任何人在他的地盘里难过,于是小脚丫子一蹬,学步车碌碌地滚动起来,笔直朝那个白发少年撞过去了。
轮子撞到人家脚后跟的时候,少年低头看看他,最终弯下腰,把他抱起来。
“尼禄……”少年摸着他头发,笑声低低的,很温柔。
那样好的春天,仿佛一生都不会结束。
尼禄在炉火静谧的“哔剥”声里醒来。他先看见窗外凝结的冰霜,甚至愣了一会儿,没意识到自己到底是在哪里。
他的身体明显被照料得很好,甚至完全没有酸胀不适感,只是感觉懒洋洋的,是一种被过度满足后的特有慵懒。
最后,是房间里的愈创木气息唤回了他的理智与之被一并唤回的,还有那些被易感期支配时、极度羞耻的失态台词。
哥哥现在在跟尼禄做生孩子的事情……
尼禄:“……”
他缓缓把脖子往下缩,直到把脸蛋完全藏进被子里为止。
背后有书页翻动的声音。尼禄低头埋脸蛋时,书页的翻动声也猛地一停。
但很快,翻书声再次小心响起,而且名颤颤巍巍的。
两人谁都没出声。
只有略显尴尬的呼吸声,在这个不久前才响彻了“哥哥哥哥”的卧室里此起彼伏。
僵持将近半小时,叶斯廷的声音先飘了过来:“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