群的推搡中,缓慢跟随巡游舰前进。
没有人明白,他正在注视着的,是整个宇宙,只有他一人知晓的过去。
身为替身的往事,早已被战争的尘烟和淋漓的血火埋葬,而他像一个始终没有进入对方视野的幽魂,固执地抱守着并不属于他的记忆,去看望那个曾给予他温情的孩子。
等祭典结束,皇帝回都,他便孤独地返回自己的小旅馆,并被达迦草的戒断反应折磨得死去活来。
已经足够了。
就这样远远看着他,其实就很好了。
叶斯廷静静关注着尼禄的一切。
尼禄比他想象中成长得太多、且太快了。
他看着对方搜集名将,解决贵族,发展军事,建设领星,每一步都完美得超出他的预料。
他能给予的帮助,现在也只有提供阿西莫夫项圈的破解方案而已。
使用达迦草压制项圈的时间,其实也就只有政变后那两年,但野生达迦草的后遗症却愈演愈烈,逐渐开始侵入他的精神海深处。
他查阅过很多文献,但凡敢沾染野生达迦草的人,众神能给予的最大宽限,最迟也不会超过十五年。
从他第一次摄入达迦草到现在已有十年,偶尔深夜时想起这点,叶斯廷只会觉出一种荒诞的好笑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