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多,还是压不住火上眉梢。
“你今天到底要说什么,海德里希?你是想指责你的君主是个因家族覆灭、于是连看见亲人的冒充者都会丧失理智的蠢货吗?还是你单纯就是来控诉我对白狼偏私?在这样一个我满桌都是政务的早晨?”
“不……我没有任何指责您的想法,陛下。”
尼禄提起家族往事,海德里希的眼神一下子就软了,连声线也低沉下去。
不过少顷,他还是忍不住低低说了句:“……但您确实偏私。”
“……滚出去!”
当银发皇帝勃然大怒,并反手去抽身后的靠垫时,海德里希其实是有足够时间告退逃离的。
但他还是闭上眼。
任由那个还带着体温和蔷薇香气的靠垫,扑地砸在自己脸上。
不过下一个就没那么好受了
是一根硬邦邦的光子笔,刚好砸中了他的鼻梁。
好在,当尼禄举起桌上沉重的星图仪时。
门口的狼骑就已闯入,并强制把海德里希带离书房。
海德里希顶着狼骑们杀人的目光,冷静地整理好领带和袖扣。
然后临时决定,今天先去一趟疗养院,最好弄清楚那个被带回太阳宫的人是谁。
正如他对尼禄所说,他并不是因为与那个骑士不合,或者听闻皇帝陛下又往太阳宫里带了一名新人,才会像个担心失宠的王妃一样到书房啼哭绝对不是。
只是自德尔斐刺杀事件以来,他发现自己对尼禄身边存在除自己以外的人这件事,忍耐程度的确变得愈来愈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