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屏外,不少年轻士兵默默低下了头,被训得两耳发红。

“陛下,我没有想过。”阿撒迦低声道,“我罪行深重,愿领受任何责罚。”

“好。”

尼禄应声道,伸手捋起袖口,露出两段雪白的腕部。

可以抽断盔甲和骨头的光索,就像暴雨一般,兜头盖脸朝阿撒迦袭来。

审判庭近万人沉默注视着,没人出声,也没人动作。

只有金属鞭抽在人体上的可怖声响,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。

阿撒迦膝边的地面上,已经全是溅血,甚至还有血珠溅到了尼禄的军靴上,少年暴君面不改色,鞭刑的力道丝毫不减。

有那么一个瞬间,阿撒迦甚至觉得自己可能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,上身朝旁边一歪,险些瘫倒在地上。

“跪直!”

尼禄毫不怜悯,抬手就钳住他的下颌,烈火一样的红瞳,自上方俯落进他的眼眸。

阿撒迦被钳着下巴,两眼近乎虔诚地仰望着他,仰望着自己此生唯一的主人与神明。

他似乎从来都很少有这样的机会,可以如此近距离地看着尼禄,看他冷淡又糜艳的眉眼,看他垂落在眼睑的雪睫,看他挺直的鼻梁和雪白的下颌,看他殷红欲滴的唇瓣。

阿撒迦看得简直要发痴,目光一刻都无法移开。

剧痛把他的理智搅成浆糊,大脑里只剩最忠实的愿望想要更加靠近主人的愿望。

尼禄松开男人的下颌,并没有注意对方过分直白的目光。

他体质本来不太好,几十鞭抽下来,自己也在轻轻喘息,裹在军装里的身体也开始出汗。

他不由抬手把衣领扯开些,露出汗湿的雪白脖颈。

手里则一刻不停,又是重重一鞭抽下!

“啪!!”

非人的痛感在身体上炸开,同时在鼻腔中炸开的,还有突然变得浓郁的蔷薇信息素。

阿撒迦几乎是瞬间就佝偻下去他被自己那一刻的微妙反应吓到了。

……该死!他、他的身体为什么不受控制?!

这里可是审判庭!!

而且,他是重罪受罚,他竟然……他怎么可以……

“啪!!”

鞭子可不会考虑他的想法。因为阿撒迦突然弯腰伏地,这一鞭直接落在了他的后腰上。

男人发出一声近乎呜咽的嘶吼,破天荒第一次,开始软弱求饶:

“陛下、陛下……请您,请您稍停片刻……求求您……只是稍停片刻……”

尼禄顿了一下。

见电子机械眼没有拉近,他就低头拨开男人后腰上的碎甲,用戴着手套的指尖,稍稍抹开糊满肌肉的血水。

被他碰到的那一刻,阿撒迦猛地抖了一下。

随后又更用力地蜷缩身体,似乎在勉力忍耐剧痛。

尼禄一直是卡着阿撒迦的自愈时间下鞭子的,估算着上一鞭快要愈合,就下手抽下一鞭。

他以为是刚刚那一鞭抽重了,现在抹开血水一看,深可见骨的鞭印,现在已经开始迅速愈合,变成一道淡淡的肉红色伤痕。

尼禄皱起眉。

阿撒迦的自愈体质没被打出问题,怎么反应这么大?

“跪直。”

银发皇帝站起身,仍冷淡命令他。

但男人却像是突然吃了熊心豹子胆,被拷住的双手撑着地,脑袋也死死顶着地面,佝偻着不肯起来。

他上身的盔甲都被抽碎了,只剩七零八落的金属碎块混着血,贴在强壮的身体上。

下半身的动力盔甲倒是还留存着,坚硬流畅地包裹他的腰下和双腿。

尼禄掂了掂光索,到底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