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用了变音器,声音变成了粗哑的男声,混杂着水声、一点点回响声。

应该是在一间不算小的浴室中。

他的触手从身体四周探出头来,好奇的朝着手环靠近,每根触手里的每个大脑都在思考

“是那只小羊?”

“声音怪怪的。”

“我认识小羊的毛毛。”

“我认识她的手。”

“骗她过来抓住她……”

这些触手的可怜的脑袋小到既蠢又容易激动,它们显然对她很感兴趣。

“你很聪明。”章典温和的说:“如果你没有接起我的电话,我会确信你不是那一晚的不速之客,我不会再和你继续对话。”

“为什么?”她问。

章典唇角有了些笑意:“从那晚你的举动和情绪来判断,你不是有预谋出现在我的浴室里,你看到我也很吃惊。我猜你不是个谨慎的人,你有赌徒一样的心态,所以你不会拒绝接起这个电话搏一把。”

对面沉默了几秒,然后传出带着笑的声音:“大金主现在是不是觉得我这么蠢的人敢威胁你,既构不成威胁又有趣,可以陪我玩一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