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?去趟于家的祠堂。”看着连枝噘着嘴回去的背影,应止玥悠悠开?口,偏侧过头看向陆雪殊,“你要?和我一起去吗?”

大小姐的双眸静潆,再大的风雪浸在内也都是寂宁,陆雪殊似乎没发现?她眼中的探查之?意?,微微一笑,“好?啊。”

无论是哪个世家贵族,其中的祠堂都放在最为重要?的风水宝地,别说是贼人,即便是本族的子孙想要?进入祭拜都不是易事,更不用?说应止玥这种和于家八竿子打不着的人。

问题就在于,应止玥现?在压根不是人。

平时于家的祠堂有于昌氏在看,但于昌氏最近大伤元气,正在休息,却给了应止玥个机会钻空子。

路过双目炯炯的守卫,应止玥面色淡定?地穿过他们,直接进入了于家的祠堂。

整个祠堂宽敞明?亮,气氛也庄严肃穆,隐有瑞气盈入。

内部摆放着一排排整齐的香烛,烛光摇曳在雕刻精美的榉木屏风上,供奉着祖先的牌位。

应止玥抬眸去找,很快就在边缘的位置,发现?了于昌氏的牌位。

对已故之?人抱有敬畏崇拜之?心,本是理所?当然的事情,问题就出在应止玥自己不是个活的,刚刚还被这牌位的主人阴阳怪气了一下,因此没有丝毫犹豫地走过去观察长烛上的花纹。

花纹样式繁复,一看就是请了能工巧匠细细雕琢而成:木偶被铁链束缚着,链条环绕着它的手?腕、脚踝和躯干,香烛底端牢牢地扎在榉木制的屏风上。

顺着幽幽烛火去看,于绝嗣亡妻们的一排牌位都矗立在吉祥的瑞气当中。

光影斑驳,长烛的影子也似乎要?在阴凉处燃烧起来?。

每个长烛上,都雕刻着被绑缚着的木偶影子,可这般诡谲的雕饰却堂而皇之?地出现?在于家的祠堂处,成为肃穆气氛的装饰,承载着于氏家族的历史和传承。

应止玥轻轻一笑,转头问:“你有看到?于隐周的牌位吗?”

陆雪殊微怔,但是他记忆力?不错,摇了摇头,疑惑道?:“这是谁?”

“于绝嗣的兄长。”应止玥这才?想起来?,陆雪殊不是小姝,自然不认识什么于隐周。

她匿在陆雪殊的衣摆旁,清淡的雨露气息冲淡了浓重的香烛气味,她重重地吸了两口气,毫无负罪感地开?口道?:“没什么,刚才?把你当成小姝了。”

陆雪殊:“……”

幸好?陆雪殊脾气好?,到?底没多说什么,任应止玥把自己当成人形自走香囊。

应止玥歇了片刻后,越过高高供奉的灵台,她的视线在牌位间逡巡,忽然停住目光,手?指微微拨开?幕帘,眼眸凝住在一个牌位上,不由得喃喃道?:“原来?如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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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?的几天,风平浪静。

应止玥因为五刑玉所?制造的幻境,在房间里?将养了几天。

于昌氏果然拒绝了应止玥想去后院的请求,并表示自己最近有要?事,隔天应止玥就发现?她前往的方向正是京城。

看来?,她亲亲夫君的事情并不是那么好?解决,居然还要?靠于夫人千里?救夫。

啧,男人果然就是麻烦。

朱朱一直没有再出现?,而李夏延在夏大人去世后,除了给他的家人们很多的银钱,也并没有什么其他的过激举动。

然而,这平静就像是吃了变质食物后沉默的肚子。

所?有人都清楚,腹泻将至,只是不知道?第一次肚子叫出“咕噜咕噜咕噜”的声音,是什么时候。

就,非常的焦灼,而且难捱。

这一天,就在连枝在茶馆里?托腮,无聊地咽下最后一颗于昌氏给她留的糖山楂,嘟囔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