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止玥轻眨着眼睫,颤出湿绵的喘息声。

她?当然……当然也可以不去寻死,但她?本就是?想法病态的疯子,从不曾有过真正明媚开朗的心情。

一定要说的话?

应止玥自己都感到奇怪,她?最接近极度愉悦的时刻,居然是?他在流血的时候。

越是?觉得他好,便越是?喜欢他。

越是?喜欢他,就越是?压抑不住这样扭曲的心绪。

越是?难以克制,便越是?想用尽手段欺负他。

料想他总该离开了,可又在怅然闭目前?,嗅到那种独属于这个人的冷冽气息。

陆雪殊,陆雪殊

既想亲近他,又害怕伤害他。

更?多时候,应止玥本人都害怕内心滋生的那些?阴暗想法,只能靠和他拥抱的片刻勉力抑制。

他到底知?不知?道啊……

原女主能死去,无论对他,还是?对大小姐自己,都是?一本小说最好的结局。

没有她?,陆雪殊当然会伤心。

大小姐也不允许他不伤心。

可伤心之后,他也还是?可以做回干净明朗的少年,不是?吗?

推开轩窗时,春日的暖风和煦拂过他衣摆,落在镜湖上又是?一幅凉冽殊景。

或许在煮茶焚香时,回忆起她?还是?会有片刻的失神,甚至会无奈摇摇头,“怎么会有这样可恶的矫情鬼?”

但回忆也只是?回忆。

谁没了谁不能活啊。

那些?画册里极尽缠绵的亲昵,话?本子里最接近相爱时的浓情蜜意举措,还有其?他公子们殷勤款待时所期盼的瞬间欢愉,她?愿意在解脱之前?与其?分享,但他偏不愿。

他非要更?多。

应止玥长发散乱,因他的动作沾上了细微的水意,可还是?要骂。

蠢货!

光是?喜欢怎么可能够?

她?想要的,她?想要的其?实是?

她?想要的当然是?

应止玥捏住他颈上的小痣,眼泪因快意而不停地滑落,然而她?的唇角却勾勒出一抹病态而微妙的弧度。

只有这样,大小姐轻飘飘的灰暗爱意才能落到实处。

但这样的代价,他又真的能接受吗?

陆雪殊将她?每一丝神态的改变都尽收眼底,什么都没说,只温柔地抹去她?眼泪。

随即,在她?剧烈加速的心跳外?,安静地吮住了她?。手指却再次探进去,拨紧她?才松懈下来的弦。

就像是?小姝离开前?夜的重演。

不,简直比那一夜还要可怕……

隔着几?层衣料,他固定住她?的腰,重重地碾磨了一下。

这是?从未有过的体验,她?眼睫颤颤地一眨,指尖快陷进他的背脊里,可惊叫却连着泪水都一同被吞去了。

这是?小姝不会做的事?情。

何况,当时应止玥至少还有衾被可供遮掩,可这回却是?连能躲闪的脚踝都一早被钉住,无处可逃,只得盘上他劲瘦的腰。

如藤如蔓,至死方歇。

好过分,陆雪殊真的好过分。

再这样下去的话?,她?就真的没法再……

应止玥微微侧过头,不想再看他,只露出一段纤细的脖颈。

可陆雪殊却不容许她?躲避,挡住视线的那缕发丝被拨开,他又覆身下去,深深地吻她?。

大雪初霁,冷清的月也要烧灼出淡淡的寒烟。

积雪潆霞,错落的痕迹是?靡丽的艳色,从薄嫩的耳根向着锁骨,一路溶蔓到无力垂落的脚踝。

揉皱的绸料散落到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