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雨的余味,却也在慢慢散得干净,什?么都没剩下。
她眨了眨眼眸,突然没那?么想睡了。
大?概是自?从尸潮出现后,陆雪殊太过于黏人,几乎是片刻不离她身边。
因此,只有他?离开后,存在感才开始彰显。
应止玥盯着图册上那?只鲜艳的鸟,渐渐出了神。
其实,应止玥很清楚,她做的事情都是徒劳无功的。
斯人已逝,无论她是烧掉饥肉坊,拿回?颈链,报复卖掉佳怡的人,都没有意?义。
回?程时听到的对话仍萦绕在耳边。
“真晦气,我都和饥肉坊约好了,明?天就要能把?婆娘领过来?,这下去哪换银子?”
“你别急嘛,已经有人在筹备新的肉铺,过两?天就会有新的临时据点出现。到时候开业了,我再找你一同吃酒去。”
陆雪殊杀掉了他?们。
可?杀掉他?们又有什?么用?没有饥肉坊,总会有饱肉坊,饥食坊,饥腹坊。
大?火烧掉的地方,第二天就会重建起新的铺子。
只要有需求,就总会有市场。
就像是老天只要想杀掉她,哪怕枕中的长针没穿过她头颅,莫名其妙碎裂开的木桌也可?以变成杀机,砸向她的额角。
应止玥弹起最?后一枚符咒,挡住了向她袭来?的厚重木条,可?她却连惊恐的神色都懒得露,带着那?本?画册走向窗边,怔怔地看着无垠的夜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