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。

虽然还?有很多话想说,但是陆率也不好再留,只能依依不舍地告别:“你先好好休养着?,下次我再来同表妹叙话。”

他倒不像范老爷一步三?回头,步子矫健,三?两转地转过回廊,听他一直念叨国?公府,应止玥却忽然想起?来一件不大不小的事?。

之前?在寺庙的时候,她这?个便宜侄子送过不少?礼上来,本来想着?回府还?礼的,结果一直没抽出空,反倒给耽搁了。

别的不论,陆三?郎送的那块籽凉木镯子是真的救过她一命,光凭这?点,她也得好好回赠。

应止玥强打起?精神,刚想叫小苹追上陆率,把准备好的赠礼还?给侄子,“小苹,你”

“大小姐?”小苹目露疑惑。

“你……你们都下去吧,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。”美人似乎真的虚弱得不行?,只是这?么一句话,都要分成三?段才能说出。

仆妇们早了解大小姐的孤高性子,不疑有他,很快便鱼贯而出了。

随着?门被轻巧阖上,应止玥终于忍无可忍,看着?垂头在她锁骨上啜咬的人,气?得狠了:“陆雪殊,你发什么疯?”

便是她真用了力去拧他,也没能避免被祸害。

原来瓷白的锁骨窝盛了桃花水,嫩色的花瓣戳下印,似在优美的弧线上绕了条颈链,秾露带艳。

他低哑的声息徐徐浮动:“我情难自禁。”

如果真的是无赖也就罢了,偏偏陆雪殊这?样诚挚地道?歉,应止玥反而说不出话来。毕竟当初也是她应承下“随你怎么样”。

大小姐虽是没想到他敢在人前?这?么做,但也是她理亏。

看她默许,陆雪殊不再停留,而是缓缓向下移,软玉暖山,新雪盛梅,并不对任何一处特别迷恋,却又每一处都无可避,终于将指缓缓停留在她腰间系着?的白衿上,摩挲着?上面精致的小结,却没有直接抽开,又问她:“可以吗?”

白雪折反的光落在他的脸上,鼻梁至下颌处的线条干净至极,黑眸也被湖水濯洗过似的,静如曜石。

应止玥垂眸看着?他,漫不经心地想。

这?个人,果然是很过分。

过分的地方在于,她已经这?样喜爱他,为什么总是不能在合适的时候更过分一点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