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。

岑老对自己的学生一向是爱护有加,此次顾平笙之所以得罪了老先生,全是要好好谢谢他的好大儿。

为了让儿子能够和商筱言断干净,他瞒着岑老,介绍了后者的侄孙女给顾谨。

女孩不是京市本地人,出于对岑老学生、顾家家主的信赖,并未对顾谨做一番调查,结果就是这么个消息闭塞的空区,再赶上顾谨把商筱言失踪的事情怪罪于家里硬塞过来的相亲对象,自己闹绝食不说,还对女孩出言不逊。

顾平笙知道的时候,事情已经捅到了岑老那里,他登时汗都下来了。

甚至自家老师是个爱恨分明的脾气,他儿子的做派当爹的都看不惯更不要提长辈了。顾平笙当即就给老师打电话,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拉黑了。

顾不得教训儿子,顾平笙托师兄的关系打听到,老爷子原来跑到傅家来躲清闲,他马不停蹄地赶过来,被傅家的管家笑吟吟地拦在了门厅处。

说实话,半小时,那可只是洒洒水。顾平笙的心理准备是,今天能见到就不错了。

“承川,快进去吧,你穿的少,这里冷。”顾平笙摸摸傅承川的头,笑容儒雅。

看着转身进去的小少年,这位年过半百的顾家家主终究还是微微驼了背,真羡慕啊,人家的孩子真省心。

会客厅里,傅承川一趟厕所去了半天,两个老狐狸对视一眼就猜出来怎么回事。

傅校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,淡定地品着茶,眼神都不带多瞟一眼。

傅承川乖巧地坐在下座,继续看刚才的书,样子和他老爹如出一辙。

岑老一开始还能装一下样子,奈何心里有事儿,一杯茶的功夫就沉不住气了,轻咳两声,“承川,你家来客人了?”

“呵!”傅校长嗓子溢出一声轻嘲,惹得岑老老脸一红,瞪了老友一眼。

“老师,没来。”傅承川笑得滴水不漏,意料之外的回答让岑老坐不住了。

“小子,怎么学你老子呢?也开始打趣人了?”

“我说的是实话。”傅承川笑着继续说道:“来做客的没有,来请罪的倒是有一个,不知道您说的是不是他?”

岑老一愣,继而乐得胡子都抖了起来,好半天才缓过来,抚着胸口道:“行了行了,有你说情,就让他进来吧。我倒要看,他能说出个一二三来!”

“顾先生”傅家管家轻轻喊醒愣神发呆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