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,贺司屿状似漫不经心出声:“钢琴课上得不满意?”

苏稚杳回首,人还在状况外,木讷顷刻,她迟钝地摇了下头:“不是。”

她的心思不难揣摩。

艺术面前,Saria是极端完美主义者,能承受住她严苛教学的人确实不多,何况是个二十岁的小女生,很容易就能猜到,她是在课中受了挫。

“挨骂了?”他低声问。

苏稚杳噎住一下,不想表现得这么没出息,可在他面前,又忍不住垂头丧气:“前辈造诣很高,是我太差劲了,几个和弦都弹不好……”

“她肯定很失望,不愿意浪费时间教我了。”苏稚杳垂下头,觉得自己搞砸了事情。

贺司屿看着她。

她整个人耷拉着,有一下没一下揪着外套下沿的狐狸毛。

他想了想,破天荒又问:“她几时走的?”

“没留意时间。”苏稚杳声音闷闷的,沉浸在自责里,回答了个模糊的概念:“傍晚的时候。”

贺司屿靠回颈枕,声息透着几丝懒意,语气听来不怎么上心:“没有哪个宗师收徒不看资质,缺少天分的学生难成高才,有损他们业内口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