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合时宜,雪上加霜。

话音落下的一刹那,苏稚杳就后悔了。

贺司屿没错,他不爽没错,说的话也没错,错的是她。

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,但假如他当真有交往的对象,那她煞费苦心接近岂不是太无耻,这问题,不仅看轻了他,也看轻了自己。

她就不该问。

苏稚杳在心里怨自己缺心眼,脑袋头回这么混沌,那种傻话都问得出来,酒精真是误人。

她刚想启唇赔错,贺司屿的声音落了下来。

“避嫌?”

他低了下头,笑了:“你在指望什么?指望我讲道德,指望我有良知?”

这一声轻笑里,苏稚杳听出了冷嘲和低气压,随后他的语气有种压抑的平静:“我是什么样的人人尽皆知,怎么,没人提醒过你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