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忘记。

“逆伦的锅,我替他们父子背了。”贺司屿双手插裤袋,漆黑的双瞳好似浸了冰水:“往后再有求于我,就恕我这个不孝子,让您失望了。”

贺司屿侧身越过,径直走向水吧台,无情撂下一句。

“带着他,从我眼前消失。”

他发话,不留情面,徐界听命办事,恭恭敬敬请他们离开。

台面净饮机前,贺司屿接了杯冰水,仰着头,喉结滚动,漠然地饮下半杯,对身后开门关门的动静不闻不问。

那时手机振动两声。

他压了压浮躁的心气,搁下水杯,摸出口袋里的手机,是那姑娘的两条短信。

国内刚过晚十二点,她大约是掐着点发送的祝福,第一条短信:【新春佳节到,希望贺司屿在新的一年里平安喜乐,笑口常开】

第二条:【晚安】

可能是那半杯冰水起了作用,也可能是女孩子的关怀,在当时衬得尤其窝心,贺司屿心里那团无名火奇迹地降下了温度。

也是那一刻起,他突然意识到,不知不觉中,自己的领地已经有了要被这只陌路的小猫侵犯的危机。

于是他冷处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