条底线,久久不能反应。

林汉生冷静地观察了贺司屿一眼。

男人侧脸轮廓绷得硬实,那怒意可不是装的,那把瑞士军刀的刃口,八成本就是奔着他手下的手指去的。

“还不快滚过来,给贺老板磕头赔罪!”林汉生肃容,冷冷怒喝。

黄衣男惊魂未定,忙不迭跪爬到贺司屿跟前,先扇了自己一耳光,舌头恐惧到打结:“贺老板,贺老板饶命……”

贺司屿视而不见,酒杯送到唇边,脖颈略仰,慢悠悠品着酒。

“苏家那小姑娘,是贺老板的……”林汉生试探,都是千年的狐狸,再看不出贺司屿是为的谁动怒,他在道上也不用混了。

贺司屿不开口,虚眯着眼扫过去,模棱两可地勾了下唇。

林汉生会心一笑。

脸转过去时神情跟着变了,一脚使足了劲,狠狠踹中黄衣男的头颅。

“嘴贱的狗玩意儿,贺老板的人也敢冒犯!”

两杯特调后劲不小,苏稚杳头脑差点不听使唤,从酒香萦绕中逃出去,外套都没穿。

清吧开在什刹海附近。

她倚在护栏,夜风凉丝丝拂面,脸颊的烫红舒缓,人才舒服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