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不明情况,迟疑地接过卡:“那……您稍等。”
贺司屿立在露台,身姿颀长,单手抄着裤袋,正在讲电话。
“亲爱的贺,我这边的事情结束了,你给我找的学生呢,带来让我见见。”Saria苍劲的德语,在电话里响起。
贺司屿的德语标准好听:“年后如何?”
“年后?”
“您之前说,打算在中国过长假,我为您安排京市的度假旅行,衣食住行都算我的,随您留到何时。”
老太太顿一秒,头脑清醒地哼笑:“以为我听不出来,你是在给那小姑娘找法子,想让我多教她几天?”
高楼顶层有风,吹得贺司屿衬衫微微鼓起,他的声音在风里带着一丝笑,没有否认。
“您知道的,我喜欢两不相欠。”
这倒是真的,人情只有别人欠他的份。
Saria毫不怀疑,提前敲警钟:“不过事先说好,就算是你的面子也不能放宽要求,我在钢琴教学上很严格,还没有小姑娘能忍受我的批评不哭,何况你那位还是个娇气包。”
“是娇气了点,您稍微……”贺司屿回首,透过玻璃看进餐厅,不经意瞧见那姑娘在和侍应生交接银行卡,显然她是在结账。
他眉头微微皱了一下,话到嘴边,深邃着眼神,慢慢改了措辞:“您随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