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移开手机确认了下,喃喃:“没挂断啊……”

苏稚杳羞愤回眸,眼神怨他的恶劣行为。

贺司屿倒只是笑笑,整套西服还在身上整整齐齐,只衬衫从裤腰里扯出来,腰带乱着,一副衣冠禽兽的模样。

电话里的程觉还在纳闷:“人呢?”

再不回应也很蹊跷,苏稚杳竭力稳住声线,又虚又快地回了句:“你自己去问他……”

娇哼的尾音险些冲出嗓子眼,她慌里慌张地咬住自己手背止住声腔。

程觉当然没有这胆子闹到贺司屿面前。

他扭扭捏捏:“我不问。”

不问就快挂……苏稚杳在心里腹诽,阖着眼,额头抵在冰凉的琴面。

突然,程觉声音再度响亮:“但我反对!”

苏稚杳忍得难受,憋了下劲,没好气地怼出一声:“你反对什么啊?”

“反对你们俩结婚!”程觉义正辞严:“我这就去港区婚姻登记处,我要反对!”

“怎么?”

男人慢条斯理地问出一句。

嗓音嘶哑低沉,底下压着一层隐隐的喘息,不愠不火的,但饱含警告的意味。

程觉:“……”

苏稚杳一点不相信男人在这种时候的克制力,生怕他演都不演就直接喘给人家听,虚软着指尖,不假思索断开通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