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会儿,他在给她擦靴子,她突然伸手,捏住指套顶端,贺司屿正要反应,那只手套已经被她摘了下来。

白纱布缠裹几层,手背有鲜红浸染出的痕迹。

贺司屿手背下意识翻过去,掌心朝上,想说没事,小伤而已,话还在喉咙里没出来,先瞧见这姑娘眼中又有泪光闪烁,他忽然间一个字都说不出。

“怎么弄的?”

苏稚杳忍着哭腔,小心翼翼将他的手托过来,神情严肃地看住他:“不许骗我。”

贺司屿迟迟没有出声。

她一脸心疼,他实在讲不出让她难过的话。

他这人有苦都自己咽,肯定不会老实说,苏稚杳没追问,直接开口问徐界,徐界两头为难,沉吟片刻,见老板没有阻止,自己在心里权衡了下,还是把事情告诉了她。

也没讲太详细,只说先生是被那个叫陈彧的男孩子持刀伤到的,保镖赶得及时,不严重,倒是陈彧太疯狂,把自己当肉盾跟身强力壮的保镖拼命,刀子不甚捅到了腹部。

“就是当初在港区尾随您的那个,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?”徐界提醒。

三两句话,苏稚杳已经听得内心恐慌。

你不要怕,杳杳,我不是想伤害你。

我喜欢你很多年了,杳杳,我真的很喜欢你……希望你能答应和我约会。

当年在旧巷子里被那人堵住的情景涌现脑海,苏稚杳微微乱了呼吸,心有余悸:“记得,是我的私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