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匕首,蓦地朝他狠狠砍过去。

贺司屿闷哼。

那束貂蝉玫瑰和文件袋啪嗒一下掉落在地,溅起微尘,低饱和度的奥斯汀卷边花瓣凋零了几片,没有规律地洒开。

贺司屿左肩失力下沉,左手垂着微微发颤,鲜血从手背汨汨淌出,汇聚到指尖,一滴一滴落下,晕染开,将浅紫色的玫瑰和文件袋浸得血迹斑驳。

他喘着气,眼皮抬起来,那双眼冰冷如刃,周身气场阴沉又骇人。

男子显然被他盯得心悸,不由后退半步。

手机里响起女孩子干净轻柔的声音。

“贺司屿,你怎么了?”

贺司屿喉结滑动,慢慢直起腰背。

“没事。”他稳住气息,语气不露声色,听不出半分异样,温声说:“我这不远,自己开车过去很快,等我。”

“嗯,你慢点儿开。”

“好。”

贺司屿放下手机,深潭般的黑眸眯起。

男子握紧匕首,防卫并随时进攻的架势,察觉到来自他危险的信号,他豁出去了似的,猛地再持刀砍过去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