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的空气都如黄浦江畔的水面,水光湿漉迷乱。

贺司屿退出舌,又小口吮了会儿她下唇,才慢慢放过她,松开指,任她的脸低下去。

苏稚杳埋回他外套里,人昏着,打他的力气都没有。

明知她腿软,他还故意问她:“要抱么?”

苏稚杳都还没理明白什么情况,莫名其妙就被他压着亲了这么久。

她小喘着气,咕哝:“我回医院了。”

小姑娘被惹得臊了,要走,这才几点,贺司屿当然不想轻易放人:“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
苏稚杳才不搭理他:“不去。”

贺司屿说:“下午,你妈妈的主治医师是不是和那所研究院的人闹得不愉快?”

她惊诧之下仰起脸:“你怎么知道?”

瞧着她红晕未褪的脸,贺司屿笑而不语。

他将她口罩轻轻拉回到唇上,卖了个关子:“走,我们去见一个人。”

贺司屿带她去的地方是百乐门舞厅。

这所综合性娱乐场所延续了老沪城的复古风格,旋转楼梯,磨砂玻璃,一瞬让人错觉穿越回了旧时代。

走过电影感的拱形长廊,进入到内场舞厅,红丝绒帷幕的舞池,灯光摇曳晃动,纸醉金迷。

很快就有人喜笑颜开地迎上来。

“贺老板!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,太临时,招待不周您见谅,纪老就在包间里,您快这边请”

管家打扮的男子发现他身边带着位姑娘,试探问:“这位是……”

贺司屿搂着苏稚杳的腰,抄在西裤口袋里的那只手抽出来,摘下鼻梁上的墨镜。

慢悠悠地说:“我太太。”

苏稚杳一愣,迷茫地看向他。

第67章奶盐

迷茫的不止苏稚杳这个当事人。

接应他们的主管更为震惊,瞬间倒抽一口凉气,瞪大眼,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。

“这、这……”

主管惊到结巴,下意识望向年轻美丽的女孩,她依在男人身边,身娇体软,戴着口罩,但能瞧出眉眼澄澈。

显然不是圈子里一心谋高位的姑娘,在那种环境浸淫久了,城府和心机的气息是藏不住的,而她完全没有。

主管感到这姑娘有几分眼熟,可一时间想不起她是何方人物。

一心都在诧异,难以置信港区这位只手遮天的大老板,常年不近女色,这么多年来也就捕风捉影地传过那么一段情。

如今居然是已婚?

这说出去,任谁都不能信。

贺司屿单手将墨镜塞进西装内口袋,漫不经心:“我太太还没想公开,不该说的话,咽进肚子里。”

他嗓音淡淡的,反而威慑更强。

主管一激灵,忙不迭弯了下腰,颔首应答:“明白明白!您放心!”

话落,他侧过身,毕恭毕敬地朝苏稚杳鞠了一躬:“原来是贺太太,瞧我,眼拙了。”

苏稚杳还在状况外发懵。

某人那一声“太太”,喊得坦坦荡荡,自然得不行,她一面茫然,一面心不能自控地怦怦起来,跳得很快。

他的手在她腰际很轻地掐了下。

苏稚杳回神,领会到他的暗示,她支吾着,囫囵低嗯一声,似答非答。

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也不能再反驳拆他台。

贺司屿不易察觉地轻勾唇角,摘墨镜的手揣回裤袋,不紧不慢说:“带路。”

主管连忙应声,做了个请的手势,说您二位这边走,然后快步到前面带路,深谙圈层的规矩,他没离太近,多走远了几步。

苏稚杳这才手肘拱了下他腰,悄悄睨过去一眼,用只有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