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过去二十几年,他都能平安无事,现在偏就是有了她,害他刀枪不入的身躯,暴露出软骨。

“是我耽误你。”苏稚杳眼皮压到膝盖,闷着脸,瓮声瓮气:“我才是你的催命符。”

没有她,他才能做回那个无可匹敌的贺司屿。

苏稚杳闭上眼:“放手去做你该做的事,贺司屿,我会照顾好自己。”

贺司屿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气,很慢地呼出,好一会儿,他依旧冷静:“大为和里奥,就留在你身边,他们曾经都是为家人,不得已在墨西哥做雇佣兵卖命,知恩图报,心思简单,你可以完全信任。”

“嗯……”苏稚杳低声回应。

他接着说:“你有志向,日后势必会接触到很多人,那些重利之人,假如你有利可图,可以合作,但不要深交。”

他在和她交代,好像这是一通诀别电话。

苏稚杳头往下埋得更深,濡湿的眼睛将睡裙洇湿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