屿暗自做了个深呼吸,倏地扯唇冷冷一笑:“您不用要死不活了,我答应,但既然您的眼里只有他一个儿子,你我情意到此为止,从今往后,你和他,都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。”

他活在一个只有感情是奢侈品的世界里。

……

苏稚杳在雨声中醒过来。

这场蓄势几小时的雨不太小,雨水打在玻璃窗上噼里啪啦地响。

她打着呵欠懒洋洋坐起来。

眨眨眼,看到男人就蹲在她的面前,西裤下一条腿曲低着,不知是一直在旁边看她,还是刚过来。

“回家么?”他问,嗓音含着点不明朗的低哑。

苏稚杳揉揉眼睛,惺忪地看着他:“几点了?”

“十点。”贺司屿说。

竟都已经这么晚,苏稚杳微微一惊,眼里浮出一丝丝过意不去:“你在等我睡醒?”

她好像很怕耽误他,迷蒙的双眼露出为难,贺司屿就没说,给了她个模棱两可的回答:“有工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