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人财两空?”

贺司屿眉心蹙了下,声音渐肃:“我没听过谁,都还没正经拍拖上,就开始操心分手的。”

他忽然正经,苏稚杳支支吾吾,说话声弱下去:“我是开玩笑……”

“开始我提的,结束也只能我说。”

她哑声顷刻:“你讲不讲道理?”

贺司屿在她看不见的这一边,肃着脸,别有几分管教的态度:“没得商量。”

“哼……”苏稚杳低嗔,他每回一严厉,就要跟老父亲一样,她在电话里嘀嘀咕咕:“这要管那要管,这不行那不行,你干脆当我daddy好了。”

“我是不介意。”

贺司屿很平静地回应她:“你愿意,下回见面就这么叫。”

“谁、谁要叫……我睡了!”苏稚杳匆匆甩下句晚安,结束了通话。

听语气,她应该是害羞了。

不经逗。

贺司屿弯着唇,摘下那只蓝牙耳机,这一通电话像黑白影片里第一朵花开,见过色彩,再看面前这一堆数据报告,实在寡淡无味。

眼前正处理中的文件被他往旁边一推,难得想要偷个清闲,徐界在这时候敲门进来。

徐界将按轻重缓急分类整齐的两摞文件放到他办公桌上,还有一纸箱档案他不知如何处理,因此问他的意思:“先生,这部分都是过去三个月您尚未处理的一些事项,我检查过,基本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,是我替您清理了,还是您再看看?”

贺司屿金丝眼镜慢悠悠架回到鼻梁,话未出口,余光先瞥见最上面的信封袋。

他心中微微一动,思量片刻,伸出手,信封袋捏到修长的指间,在面前审视两眼后,他言简意赅交代:“其他的清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