催。
悄静着,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
他的声音再响起,在寂静的空间里很轻:“如果我今天不过来,你是不打算告诉我了?”
苏稚杳指尖捏紧了下。
“为什么不想告诉我?”
他问第二遍,苏稚杳再佯装不下去,慢慢睁眼,在半明半暗中望向他。
她对他,就像对一只摔碎过,又重新粘起来的玻璃瓶,谨小慎微的,生怕再摔了。
谨言慎行得如此明显,贺司屿再想不到原因不可能。
“我那两回说的都是气话,你不必当真。”
他的语气听着是在哄她。
苏稚杳情不自禁屏住呼吸,怕又是一场梦,气息重了要惊醒。
随后,床边传来他低低一声叹息:“要真恨你,那晚你都离不开威尼斯酒店,我怎么都得跟你算完这笔账,你也不会再有见到我的机会,一次都不会有。”
苏稚杳一丝气都不往外呼,只有眼睛眨一下,再眨一下,来回琢磨他的话。
这是从未记恨过她的意思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