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明知故问。

“刚刚……”虽然当时在车里没听清他同记者说的话,但结果都是给她解了围,苏稚杳想了想,再说:“还有那天,帮我叫医生。”

贺司屿凝着她的脸,黑眸晦暗不明:“我帮你的只有这些?”

苏稚杳微顿。

思绪忽地被这句话拉扯回他们还没有闹矛盾的时候,和他的一桩桩经历在脑中过一遍,深觉自己非但伤害了他,还欠他良多。

苏稚杳垂下眼睫,支吾着,但态度十分诚恳:“还有以前的全部,都要谢谢你。”

彼此间有几秒的沉默。

他静静道:“我是商人。”

她当然知道,只是没懂他为何要刻意提醒,苏稚杳不解地抬起眼,对上他视线。